武藏又俯伏下去。
家光虽是满怀愤怒与憎恨,但武藏给他的感觉,既非叛逆,也非不逊,只是一心追求真实的、虔诚的孤独姿态。而那姿态,不得不使家光的心也**裸地暴露无遗了。
家光霎时想起自己充满着虚伪的生活。高踞在将军的地位上,就不得不欺骗着自己送过每天的日子。
家光的眼中漾着另一光辉。
“武藏,另有一事相探。”
“是。恭聆谕示。”
“兵法云何?”
武藏用意味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家光回道:“武藏自十三岁有志兵法,至三十七岁时好不容易领悟而得的兵法奥秘,今天尽以传授予君上了。”
“什么,传授奥秘于我?”
“是,确已传授了。”
“君上,此乃不胜之喜。”松平伊豆守从旁插口言道。
“怎样,各位以为如何?”家光环顾列席的诸侯说。
“是。”
无论是否真的理会得,诸侯一齐叩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