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悦眯细眼缝说:“足下原是兵法一途的,能把一切活现在兵法上。在绘画或雕刻中,也能表现足下的心境。无论如何请你画画看,画成时的快乐,是无法形容的哪。而且绝不会妨碍你的兵法修行的。”
“诸承教益,惶恐之至。”
武藏叩头致谢,随即辞了出来。
刚出门,永国追了出来说:“先生,今天我是受人之托,去请光悦先生鉴定刀剑去的,回头本来想去府上拜谒,还不知道先生已去过江户呢。”
光悦原是刀剑的鉴定专家。
“哦,因为偶尔想起来,便去了。近日,业务如何?”
“先生,我把给您老的佩刀打好了,是多年来一直悬在心里的一个愿望……”
永国欣然指着肋下的木盒说:“鉴定的刀,我把它寄存在光悦先生处了。这就是我为先生铸的……”
“噢,那倒想先睹为快哪。”武藏加紧脚步说。
永国,三十二三岁,黑脸庞,是目光锐利的长身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