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马这孩子竟褒奖我,他真的懂?”
新太郎自言自语,但他想,放走松右卫门等暴徒,也许会受大将长冈寄之斥责。
不过,新太郎这个决定绝不是对主水的嘲讽。放走不满十人的暴徒对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虽然可从他们口中套问原城内的情形,但从他们坚定的信仰来看,很可能无法探出丝毫消息。
既然如此,赐恩释放以宣抚留在岛上的居民,也许效果更大。这效果很快就显现出来。那些愤怒敌视的村中妇女立即改变了态度,请士兵喝茶,殷勤接待。
主水心情不悦,和自己的门徒在另一房间喝闷酒。新太郎求和般对他说:“松山先生,夺得四郎的母亲,你的功劳最大,一定会得到赏赐。我当然会把详细情形往上报告……”
主水嘴角露出冷冷的微笑,嘲讽地说:“哦,那可不,主水充其量不过是天下的兵法家,不会以此为功,更不会想要得到赏赐,只不过因受八代老君侯的眷顾,思有以报之而已。”
接着又说:“寺尾先生,今天的功劳全归你了。就此别过!”
“哦,那就谢谢你了。”
新太郎眼看已无回旋的余地,只有轻轻地承受过来。
“你准备到哪里去?”
“天草的事已经完成,想到岛原去。”
“祝一路顺风……”
“听说板仓重昌殿下任征讨使已出兵赴岛原。我与重昌殿下关系密切,很久没见到殿下了。”
主水最后这么说。说完后便站了起来。他这么说只是表示自己以兵法家身份认识了很多名人。
新太郎当然不会阻止他。
主水领着门徒,步履粗重地走出庄屋邸宅,休息中的士兵也有认得主水的,即使不认得也听过他的名字。
“松山先生!”
认识他的人出声招呼。
“哦,辛苦了。战争就要开始,好好立些功劳吧。”
主水见众士兵以尊敬的目光望着自己,深感满足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