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由利公主热烈的说辞,伊豆守说:“由利小姐,你的意思是先安抚参加暴动闭锁在城里的异教徒!如果从城里出来,就饶恕他们……”
“对,就是这样,诉诸四郎的正义感,要四郎的母亲求他释放城里的异教徒。这样可能瓦解城兵的团结,也是对天主教徒无言的威压。”
“嗯,真是妙法!我没想到这一点。”
伊豆守似乎松了一口气。由利公主却加强语气说:“不过,殿下,仅此并不充分。那些在城里的天主教徒之妻也应让她们在家经营生业,改变信仰的人可饶恕他们,再者,城里的妇孺若改变信仰从城里逃出,亦应宽大放过。”
伊豆守紧咬着嘴唇说:“但这有违天主教禁令啊!”
“殿下,禁令归禁令,现在岂不是非常时期?以这种慈悲心肠瓦解暴徒的气势,进而使其妻子转信,岂不是达到了禁断的目的?”
伊豆守仍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答应道:“好,那就以将军特典给四郎,令其履行此一约定!”
公主像妹妹对哥哥撒娇般缓缓说道:“殿下!我认为不管多恶的人的孩子,孩子本身是无罪的。因此才在长崎设立白百合寮。这次到岛原来,也是为了拯救父母参加暴动、家为松仓兵所焚的孩子。我目前已在某地收容这类孩子,给予食物。”
“哦……”
伊豆守睁大眼睛,似乎表示理当如此。
“但松仓手下目前仍在各村不断审问天主教徒,并利用禁令蛮不讲理地虐待良民。”
伊豆守深深颔首。
“由利小姐,知道了!我将依据方才所言,发出军令,不许随意欺压良民。此后,由利小姐……”
伊豆守说着,鼓掌唤近侍的家臣,拿来出入军中的木牌,交给公主。
“现在,我只能这样做。”
“这就行了。”
“你也可以借助武藏呀!”
“哦,武藏先生?”
“他在细川的军营。”
公主尽力压抑内心的激**,平静地回答:“啊,那也许可以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