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水在生闷气,当晚回到邸宅以后,又大口喝酒,疯疯癫癫,使吉之丞和传次不知怎么办才好。第二天,他垂头丧气,不见门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本来一直压抑着想见公主的冲动,慎重地等待时机的来临,想不到功亏一篑,竟因酒暴露了自己的丑态,真是遗憾极了。他甚至想道:“公主生气了,大概对我不会再有好感了。”
但他没有绝望。
“怎么办呢?”主水一直沉思到傍晚,终于改变主意道:“好!”
接着他下决心道:“实力。还是要在藩内得势,获殿下信任,向公主施以无言的压力,并以地位逼使她就范。”
此后的主水,慎酒勤勉,讨好门人,出入重臣之家,以尽仁义。
如此一来,一般藩士自不待言,就是以前对他没有好感的重臣,也重新评估主水的为人,风评愈来愈佳。
长冈父子也因忠利对三斋侯有了交代,放心地说:“像这样,真是太好了。”
但是,已看透主水根性的新太郎却一点也不宽心放松。
这风评自然也传到由利公主那里。公主对主水的根性比新太郎更了解,她并不认为主水已放弃对自己的爱恋。尽管如此,主水能洁身自好,过着诚挚的生活,公主也觉得高兴,这大概是公主对主水仍怀着某种好感的证据。
就这样,春逝,夏尽,秋天已过,而进入岁暮,忠利从江户回藩了。忠利侯似乎也很关心主水,佐渡去报告政务时,也谈到武藏和主水的事。
关于武藏,忠利问道:“有没有信捎来?”
佐渡回说:“我没有接到。不过,山东、野田、和田等写信去要求自己儿子能列入武藏门墙时,他很高兴地答应,并回信说,总有一日会来本地指导。”
忠利只点头说:“是吗?”脸上却洋溢着欣悦之情。
关于主水,佐渡也如实报告。
忠利满意地说:“这很好。这次在江户曾听一个兵法家谈到主水,说主水技艺属第一流,但有浪人习性,品行不端,是其缺点。如此看来,浪人的习性也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