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河家?是权太夫的事吗?”武藏反问。伊织也凝视六兵卫。因为六兵卫到小仓,刚好在白梅庵事件之后不久,所以武藏和伊织还不知道露心被主水杀害的事。
“是的。先生大概也知道,露心先生住在白梅庵,帮助由利公主。”
“嗯,是新太郎写信告知的。”
“这是十天前的事了。松山主水丧心病狂,闯入白梅庵,欲杀由利公主。露心先生挺身阻挡,与主水在庭前相斗,终于惨遭杀害。”
“真的?……”武藏张大了眼睛。
“那么,公主呢?”伊织紧张地问道。
“之后,事态极为危险,就在这时,松小姐奔驰而来,又在庭前厮杀,松小姐只受轻伤,却连伤主水三处,真是本领高强。”
“嗯,不错。”武藏点点头。
“这时,寺尾与和田、宫胁、山东、野田齐驰而至,顺利地砍杀了主水,公主才幸免于难。”
伊织松了一口气,武藏却以审判者的严肃表情说:“露心,力道雄厚,本领相当不错,但实非主水之敌。能解除公主厄难,着实了不起,虽败犹荣。阿松也非主水之敌,主水也许见阿松是女人小看了她。阿松虽是女人,却强而有力,有实战的经验。瞬间的技艺也意外地锋锐难当。若小看了她,名人也要遭殃。”
六兵卫和伊织倾耳敬听。武藏仍严肃地说:“当然,新太郎他们,以技艺论,实无力克制主水。然而,胜负未必纯以技艺决定。主水被杀,是因心丧之故。浑球!毕竟因心而亡身,若能有心又有无比的剑才,我也高兴。”
武藏倾吐般说,脸上开始展现怃然之色。
“先生,如此为主水惋惜的大概只有先生一人。主水视先生为仇敌,只想跟先生对抗。现在,全藩的人都知主水的邪念,齐盼先生入藩。主水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先生之前消灭的泡沫之一。”
六兵卫说着又仰视武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