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利脸现微笑,诚心问道:“佐渡,由利之事怎么处理?”
佐渡有点为难地说:“主上,自主水之事发生后,公主自称罪过,闭门谢客,连新太郎也不肯接见。”
忠利颔首道:“原来如此。她本有自省之心,又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事情纵使起自主水的精神错乱,也自觉有罪、有污点。”
“诚如主上所言,据阿松对新太郎说,主水之事使公主深受打击。不过她对武藏的深情还是相当牢固,所以阿松对新太郎说,此事可暂且搁置,再设法为之。”
“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那就等待机缘吧。不过,无论如何,要暖座以待武藏。武藏虽说不要居宅家财,但总要有个适当的居处吧?”忠利眼含温情。
“是,打算在城内安排居邸,开工兴建。”
佐渡感动地回答。
忠利抚摩近来突显消瘦的脸颊说:“佐渡,中年以后患病真可怕。武藏自称病弱,去年的病患一定给他相当大的打击。长久的独身生活,严格的修行……无论如何,要好好照顾他。”
佐渡吓了一跳,仔细观察君侯的脸庞,说:“看来,主上似乎也消瘦了,贵体如何?”
“不,没什么。不过,就像刚才所说那样,老年病已经慢慢出现了……我真羡慕你老而弥健。”
忠利羡慕佐渡而脸露笑容。佐渡虽是臣下,但佐渡的妻子是忠利的姐姐。佐渡的养子寄之是忠利的幺弟。在格式谨严的当时,纵有血缘关系亦需执君臣之礼。不过,仅两人在一起坦诚交谈时,忠利侯一直都与佐渡特别亲近。
佐渡想起岛原之役以前忠利患重病的事情,仿佛要拂去此一不安似的,鼓舞道:“总之,主上不仅是吾藩,也是国家的柱石,必须永保康壮。武藏来了以后,愿主上常去放鹰狩猎,已经很久没去狩猎了……”
忠利也重新想了一下,爽快地笑道:“嗯,岛原之役以后,是没有畅快狩猎过。呵,对了,听说武藏也很喜欢放鹰狩猎,这也是一件乐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