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每句话都说得沉重有力,他继续说下去:“主上,我相信,所谓政道,就是解脱人民的苦恼与束缚,使此世变成安居乐业的自由天地。我这样观察政道,把心灵扩展到主上的恩情上,终于把这孤独之身送到肥后。昨天以前,我固执地走着独行之道。但从今日起,我打算以藩中之一员与众人一道行走。”
忠利脸上浮现出快意的笑容。
“武藏,真高兴你能下山来。你住的境界很高,但愿你把我和藩士们拉到那高山上。本藩对你的期待很殷切哪!”
“是,我定尽力奉公。”武藏感动得脸泛红潮。
“关于政道上的事,你尽管放胆陈述。请尽量为我提高藩士士气,注入浩然之气。”
“遵命!定不分彼此,与藩中各人交往,并愿传授长久锻炼后所体悟的兵法。”
“不管怎么说,你的兵法是天下第一,不仅今日,更望奠下武藏兵法之基石,使之永远成为本藩之瑰宝。”
“遵命!”
忠利甚感满足,表情欣愉。
“武藏,你喜欢放鹰狩猎吧?”
“是,愿奉陪主上。从外观看来,主上似还残存着岛原之役的倦意。领内平静,领民亦服主上之德,愿主上暂且宽心自适。”
“是啊,不管怎么说,身体最重要。自继清正公遗业以来,不忘治山治水,该做的事还有许多,愿我们都长命百岁。武藏,居邸中只有男人,很不方便吧?”
“毫无不便之感。”
“若有不便,尽管说。”
这大概就是所谓鱼水之交吧,君臣彼此温言互相体慰。这时,近侍前来报告说:“主上,有吉赖母先生在外请求晋谒。”
有吉赖母与佐渡同居重臣首席。
“什么,赖母求见……武藏,你也一齐来。”
忠利促武藏起座,进入外厢房。
“赖母,何事?哦,孙四郎也来了吗……”
忠利说着把目光投向有吉赖母及其后的氏井孙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