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的木剑刹那间往前直伸,停在距忠利胸前两三寸的地方。忠利在同一时候往后倒下。
“服,服了!”忠利倒下时呻吟着,一时之间站不起来。武藏伸手扶起,严肃地问道:“领会了吧?”
忠利也跟孙四郎一样,投以敬叹的目光。
“好可怕,我全心全意,忘了一切,你的脸和姿态简直像哼哈二将,有如千钧重担压在身上。”
“但主上不是想止步顶撞回来吗?”
“嗯,哦,是这样啊!”
“主上的气魄却也不凡,只是在那时太勉强了。边退边量距离,放弃攻击机会,才是兵法极意之一。”
“真的!”忠利想了一下。
“但氏井先生却巧妙地见机而退。”武藏说。
孙四郎进前接口说道:“主上,宫本先生之言实为至理,望能接纳。本派新阴流系以量距离,抓住攻击机会为兵法极意之一,此为主上深知。事实上,比试时,皆以这种意念对敌。然而,在现实上,要抓住机会,着实为难。汗颜之至,我虽量度距离,但到最后仍未放弃。呵,不,在我想放弃的瞬间,已为宫本先生夺得先机,受到了压制。”
“嗯。”忠利终于领会,却呻吟般点头道,“武藏,今后要烦你跟我练习。”眼中有如年轻人一般露出光芒。
这时,孙四郎突然跪在忠利面前。
“主上,有事相求!”
忠利诧异地说道:“什么,有事?”
“想请假。”
“请假?”
“想回江户,再从师锻炼兵法。但绝非因今日与宫本先生比试,怀恨在心。非但不是如此,甚至因接触先生至妙兵法,感奋莫名,愿再锻炼,琢磨,以本派武艺攻破先生圆极之架势……”
孙四郎满脸真诚地恳求。
忠利注目凝视,愉悦地答应:“嗯,准你所请,潜心修行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