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吧?”
“的确不行……先生,这不是花,是僵硬,冰冷,手一碰就会断掉的兵刃集合体……”
一谈到画,矢野三郎的辞锋顿转辛辣。武藏点点头。
“是的,我自己也觉得如此。”
“有黄有白有红,有艳有清,浓淡各不相同,无论哪种花都须有迎蝶待鸟之风情。就是与风雪作战的寒梅,也会向春鸟展笑靥。”
“三郎兵卫,我懂了。我以前无视花之情意。不只是花,就是鸟,眼中看来,也非婉转清啼的鸟,而是捕捉鱼虫的战斗姿态。”
“确实如此。就像先生所说,画也是先生兵法的表现。然而,现在,先生为何想画花?”
武藏静默一会儿,说道:“虽为时较晚,但我仍想跟有情之物对决看看。三郎兵卫,你看,我还能画花吗?”
矢野凝眸注视武藏。
“对先生来说,似乎相当不容易,因为必须先放下兵法家的架势。”
“嗯,是放下刀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