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武藏深深颔首。
甚五接着说:“护手匠绝不是兵法家,不是武士,也不是刀匠。一直都在做护手,所以除护手之外,什么也不想。护手即是一切,而且所做的护手就是护手,不是刀,也不是剑。”
“嗯,那么,护手之心呢?”
“绝对砍不进的金刚心!”
“护手的形状与雕刻呢?”
“是护手的气魄。”
武藏深有所感地说:“甚五,你的师傅是?”
“祖父制作甲胄,父亲是无名的野外打铁匠,我少年时,替父亲拿大锤,锻制柴刀和镰刀。锻打原铁时深有震动心弦的快感。立志锻冶任何铭刀都砍不进的铁器,终于做了护手匠。”
“雕刻呢?”
“自然体得的。”
“画画吗?”
“不会画在纸上。”
“一开头就雕在护手上啰?”
“是的。”
武藏乘兴一直查问。这时,三斋转换了话题。
“武藏,你不是也画画吗?”
“是的,偶一为之……不过,这也是外行人的解闷玩意儿。”
“我希望能有一幅……”
“呵,呵,呵……本事还未到推辞装蒜的地步。”武藏笑答。
纸和笔墨立刻就准备好,武藏毫不犹疑地画了他所擅长的伯劳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