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稀奇。”
大渊和尚有礼地迎接以前认得的信行,问其缘由后,请来春山,嘱咐道:“你想必也知道,这位就是寺尾新太郎的公子,武藏先生的高徒,为了明天重要的比武,武藏先生要他来参禅,以修不为色彩所动之心,你好好照应他一下。”
“是。信行先生,请。”
春山先站起来,走出大渊居室,踩着踏石,穿过竹林,在稀疏的树林间有一小小草庵。
春山从窄廊走进屋里,招呼信行说:“不用客气。”
草庵相当粗糙,仅有一间房子。仿佛就是春山的居室,墙边堆着书本,室内有一张脏兮兮的经桌,一个陈旧的四方形火盆。
当然没有坐垫。
信行、春山相对而言,不禁吃了一惊,一方面是因为彼此没有见过面,同时因为自己视春山为年轻僧侣,毫不介意,相对而视后,才发现其刚健的躯体与锐利的眼光顿然压迫过来,觉得对方若是兵法家,必然比自己要高出两三段。
“对手是谁?”春山微笑问道。
“名叫柳生七郎兵卫。是柳生兵库的儿子,年龄跟我一样,是十七岁。”
“哦,年纪虽轻,却已是著名的剑客。”
“自称尾张柳生武坛的助手。”
“武藏先生所说的色呢?”
“是指红、白、青等色彩,光和阴也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