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兵卫二弟弥五兵卫及市太夫、五太夫诸弟,听到此一急讯后,皆奔至山崎町的权兵卫府邸。
“哥哥……”
他们只这么说,便都噤口不言。他们太了解权兵卫所以这样做的心情,无须多说。大家表情沉痛,相对无语,权兵卫的妻子随着幺弟之丞一起走出来,脸色苍白。
“给各位添麻烦,实在抱歉。事前,他并没有跟我谈起,不过,我很了解他这样做的意思,请各位宽谅。”妻子说完后,双手掩面而泣。
“嫂嫂,我们怎会责备哥哥!自先主去世以来,哥哥遭受无可言喻的压力。父亲殉死后主上的处置,我也亲身体受,甚觉懊恼。”弥五兵卫说。
“我也有同感。但是,既已受责,系于与力头邸宅,总不能置哥哥的命运于不顾,现在该怎么办呢?”
市太夫环视在座诸人。
弥五兵卫点点头,说:“的确不能坐视,只有请主上宽大处置了。我们大家必须闭门幽居,以待审判。不过,主上及重臣对哥哥的举动有何看法?市太夫,你在主上身边奉职,可就近了解一下!”
“是。我这就去……”
“嗯。夜半时分,大家再到这里来。但为免除不必要的猜疑,大家要悄悄从后门进来。”
兄弟们离开权兵卫府邸后,大门紧闭,家人隐声匿迹,以表幽禁之意。
夜已深,兄弟们又齐集权兵卫府邸,脸色比白天更加沉痛灰暗。他们各自去探索近侍与重臣的意向,事态比最初想象的远为险恶。
市太夫最后到来,弥五兵卫等三人都已等得不耐烦。
“市太夫,怎么样?”
“老臣和重臣对哥哥的心情似乎都很表同情。但主上非常生气,林外记又从旁煽火,近侍友人说,这样下去,哥哥死罪难逃。”
“什么,死罪?”
“当然,家也垮了。稍一不慎,还可能罪及我们同族……”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