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先生,这是不得已的。”
“不,武藏先生,你可以恬然这么说吗?”
“是的。”
秀山后退,仰视武藏的脸。他的眼中露出憎恶之光。
“果如一般所言。武藏先生,你已陷于邪道。自初,你的兵法就错了。在下读过你的独行道,于今思之,那是邪道之源,那十九条全都违反世道人伦。如果按照这十九条原原本本付诸实施,就不是人了。弃绝尘世的僧侣还好,若是常人,就会变成乞丐;若是兵法者,就会变成鬼。”
“确是如此。”武藏眉毛不动地回答道。
秀山声调愈发激昂。
“不过,儒学是现世的学问,不会以你为鬼。武藏先生,你的兵法是霸道之剑,以此只有招致乱事。对意图建立王道乐土的细川藩来说,是可怕的邪道……”
“秀山先生,我很了解。你回花畑殿时,请代向殿下说,今日之探病,武藏不胜感荷。”
武藏说罢,交代身旁的阿松说:“秀山先生要回去了,请你送他。”
“嗯,打扰了,这就回去……”秀山慌忙站起,摆摆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