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呻吟般说道:“武藏不德,深致歉意!”
说罢,他向庵主俯首致歉,静静转身离开墓地。大家无言目送他离去,脚步滞重,腰身弯驼,双肩下垂,看来有如七十岁的老人。
阿松的遗体旋即以轿舆运回己宅。亲朋闻讯群驱而来。
由于秘密地通知,尾藤金也飞奔而来。他那洒脱的风貌已失,变得沉痛僵硬。
俨然就上座的尾藤金,静听信行报告——阿松天未明即离家他去,似乎前夕即已下定决心,客室已整理得一尘不染。阿松常常就这样前往尾崎宫参谒,而未留下片语只字,所以家人不虑有他,信行亦如往昔,径赴武坛。之后,本妙寺送来急讯,家里的仆人即遣人奔告信行与孙之丞。
尾藤金又问:“现场的情形呢?”
“平居的衣服叠好放在墓旁,想是在墓地换穿纯白衣裳。面对着通小姐之墓俯伏……”
信行详细地说出所见的情形。尾藤金似乎也风闻过阿松和阿通的关系,颔首倾听。听完后,他肃容赞扬道:“松小姐,真了不起……”
接着他盯视阿松的遗容,阿松淡妆,略施胭脂的脸有如已开的花,鲜活清澄。尾藤金觉得阿松比生前更美更神圣。
“松小姐,真了不起。”尾藤金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