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影响？”
王夜没有说话。
他当然受到了影响。
但是心中的愤怒驱使着他挥动每一拳。
你以为他是用眼睛锁定赵十三娘的？
实际上，他使用的是心。
或许谈不上心眼那么高级，但也足够了。
足够他一心一意的，打死对方！
咚！
咚！
咚！
空旷的周围，只有嫣红楼的灯还亮着。
经过范高阳的大军折腾，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客人，只有那群姑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范成文没有停下来，他已经走到嫣红楼的地下。
赵十三娘的下属基本上尽数死在王夜手中，范成文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地下的少女们听到上面的动静，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
当她们看到范成文的时候，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范成文也在人群中，疯狂的寻找小姑娘的踪迹。
“不在……不在……不在……”
他莫名地一阵发慌。
直到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小姑娘安抚怀里的妹妹。
他掏出怀里捂热的半块馒头，半哭半笑：“小姑娘，我来了！来救你了！”
那一刻，所有的少女都抬起头。
她们的眼神中还闪烁着难以置信？
“救？”
等到范成文破开牢笼，她们才终于确信，自己得救了！
小姑娘也笑出声，她擦了擦自己脏乱的脸，理了理头发，抬起头问道：“大哥哥，我姐姐呢，你有看到我姐姐吗？”
范成文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明明自己救下了所有人，为什么偏偏救漏了一人？
轰隆！
地上依然还在激烈的碰撞。
开窍数两百二十！
王夜的力量早已经膨胀到极其恐怖的地步。
角力，三阶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赵十三娘毕竟是三阶。
她依然保有一定的战力。
可是这份战力，却成了痛苦之源。
王夜也不在乎赵十三娘还剩多少实力。
他必须在这里，在此刻，杀了她。
二人的战场，在王夜的恐怖力量下，砸出一个数丈宽的大坑。
所有人凝视着那个大坑，听着其中血肉的撞击声，她们并没有感觉害怕，反倒还有一丝解恨。
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于要散去了！
地下的少女们也陆续走了出来。
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很快在其他人的科普下知道了现状。
唯有小姑娘，眼眸中有着淡淡忧伤。
姐姐……不在了！
此时的王夜也好，赵十三娘也好，都到了强弩之末。
王夜依然不知疲倦的挥拳，赵十三娘那张美丽的脸早已经不成样子，更看不出先前那美好的身材，只剩下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女人。
就在王夜即将了结她的时候，一道强大的气势破空而来。
“束！”
一道锁链突然缠绕住他的身体，即将挥下的拳头明明有着千钧巨力，却依然被牢牢锁在原地。
赵十三娘喘着粗气，眼神中闪过劫后余生的庆幸。
“终于……李躬来了！”
刚才那一瞬，她看到了死亡。
而这时，死亡与自己擦肩而过。
哪怕再惨烈，自己最终还是活下来了。
“王夜，我赢了！那些女人，注定逃不过我的手掌心！那女人的死，没有任何意义！”
她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誓……杀！”
王夜的嘴角始终念着这二字，哪怕双臂已经被锁链扭曲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