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倚在门口,心中评判道:“时间,地点,情节,人物都有,当真是顶顶好的说辞。”
果然,邓灵菡心中又起了疑,看向叶君彦,指着他怒道:“是你!”
叶君彦从来是个采姑娘的,但是若这姑娘一点都不可爱,非要冤枉你,他喜欢不起来的话,那么后果并非似他口中的那般浪漫了。
果不其然,叶君彦懒的再解释,冷哼道:“姑娘不知道吗?说谎的人为了令旁人相信,总会将时间与地点说的十分详细,否则怎么令人信服?这青天白日的,谁会在意几时起床,几时出门,又一声不出的想要捉住贼人!可笑!”
江陵自是十分了解叶君彦,这丫的狗嘴里向来吐不出象牙,见着漂亮姑娘还能说两句好听的,若是碰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当真是字字珠玑,砸的你头眼昏花。
大多时候,连她都不及。
邓灵菡一听叶君彦如是说,心中又没了章法,干脆自己不理,看向立在她身侧沉思不语的楚思远,泫然欲泣道:“思远师兄,你要为灵菡报仇!”
傅玉泽与段玉楼业已走了出来,傅玉泽刚欲上前,听到邓灵菡如是说,脚步一顿,咬了咬牙退了回去,只不过看着楼下的叶君彦与褚子房二人,目光阴狠。
江陵察觉到傅玉泽的目光,看出他怕是起了私下报复的心思,不过也对,现在的傅玉泽许是已被藏在他身后的段玉楼挑的起了旁的心思,他本年少,一时得邓灵菡忽视尚可,却无法能一直忍受她如此。
毕竟他喜欢她,也有自己自尊。不过即便邓灵菡不喜欢她,他却不能容忍旁人对她有一丝的不轨。
此刻,楚思远已看出叶君彦乃是误闯,因着他们昨日还未瞧见这位公子,今日早晨方出现。那么他定是刚刚进入驿站,既然如此,怎会知晓这房中的是灵菡。
只不过此人又是谁?为何使的招式竟那般熟悉,似乎有些像苍海派掌门陈远道师叔的点苍剑法。楚思远心中狐疑,但此刻明显不是细究此事的时机,他转而看向怒气冲冲的邓灵菡。
此事十分难办,但无论如何难办,师妹的清誉乃是首要。
楚思远抿了抿唇道:“此事想来不过是个误会,刚刚房中的并非是师妹,她昨日是与江陵姑娘住在一起。想来师妹不过是听到外头有动静,误以为有人在此。”说着,他目光之中悠悠露出几分警告,看向褚子房与叶君彦,“二位想必是相互有所误解,才闹的大家误会,不知楚某说的可对?”
褚子房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忙接道:“是是是,就是如此,当时我还听这小子说了什么没人之类的,哈哈哈,楚公子当真是明察秋毫啊。”
叶君彦本不屑于此事,见他如是说,无所谓道:“小爷我行得正,坐得端,如何想是你们的事,如何做是你们的事,与小爷无关。”
说着,叶君彦挤开褚子房,径直走出驿站,与江陵错身之时,还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江陵来不及细究,邓灵菡忽道:“思远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放他们走······”
“灵菡,闹大了有损你的清誉,此事我会处理,你先回房。”楚思远低声说了句,便走向傅玉泽与段玉楼身侧。
邓灵菡虽不情愿,但是此事楚思远说的在理,这一路之上教训褚子房的机会多得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小白脸,令父亲派给她的人追杀便是。
哼,她总要令这二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