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下人不敢抬头,但字字却吐的清楚,“门窗都无破坏的痕迹,不过前后都有人看守,说是没看见什么怪事和怪人!”
柳宁冷漠的目光望向远方,冷笑道:“怕是有什么,你们也不敢说吧,来人,将今日在园子里的人都抓起来细细审问!”
说罢,直接夺门而出往家中走去。
来报信的下人立即被抓了起来,不过他倒是硬气的很,直接喊道:“夫人,夫人,小的有一猜想!”
柳宁听见声音,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细细盯着这个下人,凤眸微眯道:“什么猜想?”
下人怯懦道:“许是······许是那春江潮干的!对,想来夫人杀了他们花娘,他们又没得办法,干脆将咱们老爷绑了······”
柳宁不等他说完,目光一狠道:“给我将嘴塞住直接扔到井里!”
“是。”
她话音刚落,身侧拥簇的人直接飞跃到那下人身侧,不由分说将其打晕,直接拖到铺子后头的井边,“哗啦”一声,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落了进去。
柳宁沉着脸,脚速飞快的往柳府走去,常年与人勾心斗角令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刚刚那人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但是春江潮敢如此嚣张,怕是不想在青州城混了!
据说近日春江潮接二连三出了许多事件,看来是不仅是她,还有旁人想要刨春江潮的根,只不过若是想利用她,可真是······
“夫人,您看。”
柳宁正想着,下人忽将春江潮的拜帖递了过来,黑漆的帖子还烫着金,几个大字落入她的眼中,是青州城何悟道的帖子。想必是谈她与春江潮的事,但是为何如此之巧。
柳宁将金帖扔回下人怀中,一回柳府便进了书房,上上下下将四周看了个遍,都未寻出半丝蛛丝马迹,如此严谨的作风颇不像柳岸自己出了门,至少他不会如此谨慎,那么难不成真是春江潮?
柳宁有些不信,春江潮难道蠢到如此,直接绑了柳岸想要她低头?
但若有人想要嫁祸春江潮,何以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柳宁坐回柳岸曾经坐的椅子之上,微微倚在椅背之上,陷入沉思,她十分冷静,并非她不爱柳岸,而若真是春江潮绑了柳岸,他们定然不会伤他,不过想提什么要求罢了。
此刻,她想的便是春江潮想要什么,那个女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柳宁想了半晌,眼睑一掀,忽地瞧见桌角一处挂上浅色的丝线,她手指将那丝线扯了下来,细细摸了摸,眸色微暗。
这是鲛纱,正是从他们的铺子中所出,而今年唯有的三匹皆送入了春江潮。但是她却从未听说过春江潮的哪位花魁曾穿了鲛纱,她当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今日一想,怕是被春娘赐给了得力之人。
柳宁将鲛纱握在手心,冷笑道:“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