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灵菡一听说到了她,忙站起来道:“对了,思远师兄,这女人还给我下了药,说是三日不去,我就会死。江陵太过分了!”
傅玉泽则震惊道:“难道不是······”他说到一半忽地顿住,后面的话碰到楚思远的目光时咽了回去,因着江陵曾在春江潮为不连累她自己跳入江中,自己竟然成了间接要杀死江陵的凶手,他此时有些不可置信,可思远师兄他是极为敬重的,他的话自是值得信服。
楚思远淡淡扫了二人一眼,继续道:“玉楼,你如今说江陵是神冥宫中人,又有何可信之处?!”
段玉楼心中已骇到极致,抓住楚思远的最后一句话,拿出怀中的玉牌仍在挣扎道:“这是江陵的神冥宫玉牌,是她掉在湖里的,你们相信我,她,她真的是神冥宫中人。”
此刻,众人看了眼那玉牒,已不怀疑江陵是神冥宫中人了,因着段玉楼手中的玉佩并非是神冥宫的玉牒,上面挂了个诺大的“水”字!
这玉牒是神水宫的玉牒。
十三年前,双神宫发生内讧,进而分裂为神冥宫和神水宫,如今中原神冥宫的传言四起而不见神水宫,则是神水宫宫主是个女子,向来不问世事,几乎从未现身于中原。
现下江陵的玉牒是神水宫玉牒,恰恰说明了江陵并非是神冥宫中人,而是神水宫之人。
褚名扬听说过神水宫在塞外所做之事,因此知晓神水宫与神冥宫全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干系,因此他一瞧,江陵来历何处,一眼得知。
不过段玉楼仍是坚持不懈道:“江陵,你有何话说?!”
江陵看着那玉牒,眯了眯眸子,冷笑道:“这是我师父的玉牒,有何错?”
段玉楼手中仍举着那玉牒,冷嗤道:“神水宫与神冥宫本就出自一脉,你来自神水宫与神冥宫有何差别?!”
江陵上前一步,丝毫不惧段玉楼的长剑,逼近段玉楼道:“我并非神水宫人,亦非神冥宫人,段玉楼你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想置我于死地!如今长剑在手,你还等什么?!”
“江陵,你莫要颠倒是非!”
江陵快速道:“颠倒是非是你!心狠手辣是你!心思诡谲是你!血口喷人亦是你!昨日河堤之上,你令人将楚思远推下河中,不过是想逼迫我跳下河,我本不能确认,直到你拿着玉牒方才知晓。亏你还为苍山派弟子,满口谎言,诬陷无辜,借刀杀人!好一个苍山弟子!”
段玉楼见江陵动了气,手中捏着玉牒越发的用力,长剑亦是一刻不敢松,咬着牙道:“江陵,你有何证据?!你以为凭着一张利嘴,褚城主会相信你吗?”
他话音刚落,褚二忽地站出来道:“城主自是会,因着昨日你雇佣的那人已寻上了门!”
褚名扬面色阴沉,低声道:“唤上来!”
此人来的十分及时,但是却不是江陵安排的,因为她只是记住了那人的相貌,还未来得及去查询,一回城便被叫到此处。
如此紧急,想来段玉楼就是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不过此刻来说,她完全占上风,段玉楼则是个惊弓之鸟。
此刻心慌不已。
他漏了太多破绽,心态又不好,因此轻易便露出马脚。
不过她说了那般多,都未有证据,而段玉楼手中确是实打实的捏着她神水宫的玉牒,虽说神水宫不问世事,但是中原并非都是些明理之人,硬要将神水宫与神冥宫拉到一起,并非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