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竟如此厉害,她气的浑身哆嗦,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到了,只说出一句,“此事与夫人何干,是这位公子不检点!欺辱了我家姑娘,难道不是吗?!”
说到此处,她倒是想起来了,此事明明使他们有理,为何如今变成了他们理亏呢?!她立即底气十足起来,看着江陵的目光带上了挑衅和冷笑。
江陵嗤笑一声道:“你家姑娘?!难不成这位翠花姑娘不是个已故华堡主的妾室吗?!况且这姑娘白日里还来寻过我,说是要与我说道说道华夫人的好事,如今夜间便被人推到风口浪尖!真是有趣,此事若是传了过去!”
婆子突地瞪圆了眼睛,怒喝:“谁敢!”
江陵接着一笑,往前一步,气势陡地凌人,但她脸上却是十足的笑眯眯道:“没人敢,妈妈,只有我敢!”
婆子指着江陵,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她从来没碰到过如此棘手之人,要杀杀不得,要打打不过,如今想占个道德上风,这姑娘如此伶牙俐齿,处处踩她的七寸,真是气的她难以张口。
江陵耀武扬威够了,侧头看了眼楚思远,抿唇一笑道:“楚公子身家清白,若谁传出一点不好听的话,小心华夫人绞烂你们的舌头哦!”
她说的俏皮,可话中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华夫人此刻端正立在院外,瞧着里头的江陵目光穿透人群,望向她,她唇角冰冷了勾了勾,穿过人群,人群自动让开。
她直直的走到江陵的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一言不发,目光清淡的楚思远,出口便道:“让自己心上人为自己出头,而一言不发,楚公子,你好一番做派呵。”
楚思远听此,面上无嗔无怒,只是轻笑一声道:“我口齿不及她,说多错多,反倒添了她的堵,况且我无愧于心,说与不说,说多与说少,并无大碍。”
华夫人挑了挑眉,楚思远话中既维护了江陵,又将自己摘个干净,还真是滴水不漏之人,继而她低眸看向江陵道:“好凌厉的丫头,真是可惜。”
江陵知晓华夫人可惜的是什么,不过她也猜得到,你瞧,这个女人吃了暗亏,自然会想口头上得些便宜,当真是不服输的很。
江陵无所谓道:“庸医而已,难不成堂堂华夫人还瞧不出来?!”
华夫人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目光看向江陵,又看了看楚思远,噗嗤一笑,继而温柔的看向窗前露出双眼睛的翠花道:“翠花勾引贵客,罚地牢三月!”
“是!”
此话一出,屋内的翠花突地生嚎起来,大声求饶说到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哭声震天,之后又见没用,便什么破话脏话都往外吐,可惜已无人搭理她了。
院中的人渐渐散去,江陵听着惨叫一言未发,华夫人面色一沉,走到江陵面前道:“你瞧瞧,小白兔似得姑娘也会像个大灰狼一般冷血,”接着她抬头看向楚思远,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你要小心,哪日你的小白兔突地咬了你一口!”
华夫人此番的神态并不似往日那般端庄,江陵紧了紧眉,不舒服的往后退了几步,干笑道:“华夫人这是恼羞成怒了?”
楚思远同样觉出不适,不过仍是保持礼节道:“华夫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