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看向褚子房,唇角带着笑,瞧着有些莫名诡异,“你知晓我是江陵,为何不抢我手中的赤金刀?”
褚子房一听,这滴个乖乖,他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这怎个好意思······”
江陵上前一步,逼近褚子房,倒将褚子房逼退一步,直接将他骇的双腿打颤,口中不自觉道:“江···江姑娘,在···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有人报···报了清华河出了命案,我···我这才来的······”
江陵淡淡嗯了一声,眸中的血色退下去几分,尔后侧开半步,瞧着褚子房道:“此人引我来此,欲行不轨,杀之。”
寥寥几语,坦诚利落。
褚子房嗯嗯听着,挪动步子,上前走了几步,低下头一瞧,这才发现死的人竟是乌砂,“毒手”乌砂。
他幼时曾跟着父亲见过乌砂一面,不过那一面他便将当时纵横江湖的“毒手”瞧个清楚,如今再见,他仍是第一时间认出此人。
褚子放房看了看地上的乌砂,又看了看泰然处之的江陵,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是个多魔鬼的存在,她竟然轻易间杀了乌砂,就是因为她手中那把赤金刀吗?
平平无奇,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不得不说,褚子房动心了,江湖之中,从来没有人会对至宝不动心的,但是褚子房动心的那当,他一抬眼,碰见江陵的目光,整个人浑身一冷。
她的目光十分的冷,冷如冰霜。
几乎立即熄灭了褚子房心中那冉冉而升的小火苗,他没那个胆子,他知晓江陵的背后是谁,神冥宫竟敢闯绝杀阵救她,就说明江陵在神冥宫是个极为重要的存在。
如今在卞安城中神冥宫的势力不知凡几,他根本不敢轻易动手;若一动手,成功则会承受神冥宫的怒火;不成功,褚子房瞟了眼江陵,并不觉得自己有成功的把握。
转念一想,他立即大声道:“此人就是十年前纵横江湖,烧杀抢掠的‘毒手’”乌砂,此人死有余辜,这位姑娘乃是除恶扬善,并未违反卞安城的城规,大家各自散了吧。
此话说罢,人群中三三两两的夹杂着江湖人皆惊诧的“哦”了一声,这女子什么来头,竟然杀了乌砂。刚刚有瞧见的说是这女子抬手间便杀了乌砂,难道是······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中原江湖从未听说过有这般霸道的女子,除了一人,近日名扬江湖的赤金刀主人——江陵。
这江湖中能保命者,要么有眼色,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轻举妄动者,譬如褚子房;要么背后有着莫大的势力支撑,旁人若敢杀他须得掂量掂量者,譬如成炼之流;要么就是自身拥有极强的实力,杀人不眨眼,片叶不沾身者,譬如君无寐;
可江湖中,还有一流,武功不成,势力不成,聪慧不成,愣头青一般的往前冲,譬如,如今立在江陵周围的江湖散派高手。
褚子房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走了出来,“如此强悍的女子,眨眼前便杀了乌砂,请问可是赤金刀江陵?!”
江陵瞧着自己手中的刀,忽地觉得,体内有一股澎湃的力量想要汹涌而出,她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自己曾去云山见陈远道的场景。
似乎他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为何会令自己如此难受的想要······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