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赢得并不光彩,在座的各位皆知晓,但是兵不厌诈,且此人不过是在赌而已,万一楚思远心肠不软,那么此人明显会死在楚思远得剑下。
当然,在场的自是无一人会为此人叫屈。
旁人都瞧着这场“赌局”,唯独君无寐将心思落在江陵的那声惊叫之上,她下意识的举动还是想要护楚思远。
江陵也未想到自己看到楚思远一动不动时,只是以为楚思远没料到那人的计谋,可是当她下意识提醒时,这才发觉,楚思远并非没有料到,而是他即便料到了,也会如此做。
江陵的那声提醒并未引起场上的局势变化,只不过邓灵菡立在宋远山身后,冷笑冲江陵道:“江姑娘多虑了,还是莫要多言,影响场上变化。”
江陵听到邓灵菡所言,并未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此人所说与自己无关一般,施施然坐下,丝毫没有一丝窘迫。
只不过褚云裳在一旁瞧得清楚,大声道:“江姐姐侠义心肠,自是容不得有些人在这大庭广众坑人坑己,不过开口提醒了一句。你们三苍派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忧楚哥哥的安慰,竟还开口讽刺江姐姐……”
褚名扬开口打断褚云裳道:“裳儿,不得胡说!场上自有场上的规矩!”
褚云裳虽心中不满,不过还是不能骄纵到在大庭广众下拂了爹爹的面子,十分乖巧道:“爹爹说的是。”
褚名扬并无什么责备之意,不过褚云裳如今还小,自是不清楚这当中的厉害,如今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因此小心谨慎为妙。
他还不想自家这般小的女儿这般早的知晓江湖险恶,还好褚云裳聪慧有加,又十分勤勉,他慈爱的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小脑袋,瞧着她这般懂事的模样,心中还反思着自己刚刚是否语气有些重了。
邓灵菡目光冷冰冰的落在褚云裳的身上,她似乎回忆起来,这个丫头仿佛是极为欢喜江陵,那日在树林中便护着她。现下在这群雄会上竟然顶撞自己,为江陵辩护。
邓灵菡缓缓隐起目光,但是手中剑却握的越发的紧,唇角的笑亦越发的甜。
宋远山在一侧微微端起手边的热茶,声音微冷的敲打道:“那件事便罢了,若是你敢动褚云裳,回去之后,便不必上泰岳峰了。”
他的语气很平常,与以往教训弟子并无差异,即便是在身侧的傅玉泽都未觉得什么不对,可是邓灵菡却浑身打了个冷颤,连着声音都有些发抖道:“是,师叔。”
楚思远回来时,右臂上有血,天气寒冷,他不过作了简单的包扎,立到宋远山面前,恭敬拱手道:“师父,徒儿辜负您的厚望。”
“远儿受伤,先去歇息。”宋远山虚扶了下楚思远,温和道。
下面的戏,楚思远可看不得。
此人乃是险胜,不过仍是获胜,如今他可选取在场的任意一位进行挑战,若是连胜三场,那可成为各大派的座上宾,在中原江湖名扬一时。
毕竟,声望这种东西伴随着权力与金钱。
人人趋之若鹜。
众人都等着此人选下一个人,凭着往日英杰们傲气的性子,自然是会选场上武功更厉害者,更有甚者直接挑战各大派的首座。与高手这等切磋的机会并不多,因此人人想要一试,即便是败了,那也败的十分光荣。
因此众人想要知晓此人多大的胆子。
可是当他目光一一扫光场上的众人,仍旧定格在江陵身上时,场上的大多数人对此人的来历和身份十分好奇,且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