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血瞳重现,周遭的江湖人惊呼一片,陈远道也不可思议的叫出了声,君无寐整个人同样,立即便要飞掠上比武台。
宋远山见此,出声提醒道:“尊主可是要打破这比武台不可第三人进的规则?”
君无寐脚步一顿,江陵嘶哑的声音适时响起,“自是不会,神冥宫向来最为遵守江湖的规则!”
她的话音一落,眸中的血红微微褪色几分,手中的刀势同时越来越快,段玉楼险些有些招架不住,他大声冷哧道:“神冥宫果真是妖宫,血瞳乃是不祥,此妖女明显是妖孽化成,不祥之人。”
江陵仰天长啸一声,长刀骤地掷出,直抵段玉楼,段玉楼没想到江陵突发此招,接连后退,他见江陵的功力越发的厉害,口中喃喃三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段玉楼心神恍惚的当,江陵的刀募地扎在他双腿之间三寸之处,段玉楼跌倒在地,冷汗淋漓,看着江陵的目光已失了仇恨,全然是恐惧。
这当,人群中已有人骇于江陵这股诡异的姿态,窃窃私语声逐渐传开。
江陵强自压下想要嗜血的欲望,唇角的血慢慢溢了出来,这时候,段玉楼方才知晓江陵这女人为何没有疯魔,因着她怕是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保持清醒。
“江陵……”段玉楼刚要大声嘲讽,江陵却突地走到他的身前,以一种格外讥诮的目光看着他,“段玉楼,栽赃陷害,撒泼打滚,你有的便只是这些本事吗?”
江陵说罢,收了刀一步步的走下比武台,她的脚步十分的稳,段玉楼脸色由青变白,随即变青。
他在心里呐喊了无处次“江陵!”,他的目光已几乎将她撕碎,他的男性尊严在江陵的目前几乎被毁灭殆尽。
他爬伏在地上,像是个被打趴的软虫一样,无声的痛苦呐喊着。
君无寐见江陵一步步走下比武台,走向他,他心中满是心疼,她本来,本来可以不必如此,他的江小陵本来不必承受这些……
君无寐的目光令江陵十分欣慰,他理解她,心疼她,已是够了。江陵一步步看似迈的十分稳,可是当中的煎熬唯有自己知晓,她一直压抑自己,防止自己情绪崩溃的那一刻。
周遭的江湖人愚昧又自大,那时若是她现出几分嗜血的诡异来,他们便会似疯狗一般咬上她,咬上神冥宫。
她怎能令神冥宫承受此污名!
最后即将踏下比武台那刻,江陵心口即将一松,人群中却突地有一句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江姑娘赢了此人,那么便是这比武台的擂主了,不知在下可否挑战一番呢?”
江陵脚步一滞,看向立在宋远山身侧一身白衣的邓灵菡,那日的血腥场面突地又浮现在她的面前,她银牙又咬重了几分。
君无寐看向邓灵菡,目光近乎凌冽的寒风般刮人。
龙霸天同样看得出江陵身子不适,明显不是再上场的时机,他开口道:“从来都是擂主挑选旁人来挑战,邓姑娘怕是逾矩了吧。”
邓灵菡虽摄于君无寐的目光,不过她仍旧不怕死道:“既是挑战,那么谁挑选谁又有何区别呢?难不成龙寨主是怕江姑娘败于我之手。”
君无寐看向江陵摇了摇头,她有拒绝的权力,因着从来不会有人主动挑衅擂主,这是擂主的权利。
但是江陵意料之中的冲他笑了笑,她的目光里的凶狠又露了出来,“即是如此,邓姑娘主动挑战,那么若邓姑娘输了该当如何?”
邓灵菡眼中精光一闪,目光是志在必得的得意,“任君处置。”
江陵姿态肆意的立着,仿佛刚刚那场鏖战根本不是她经历过一般,轻描淡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