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页快去快回,证实孔子当时确实没有死。但至于如何去的外星球,时间隧道上没有记录,还有待进一步破解。
外星球上发来密电:这是一个大阴谋,中国人有意占领外星球,孔子是一个间谍,所到之处企图颠覆那里的统治。
国际舆论一片哗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斥责中国一向虚伪贪婪,穷兵黩武,稍能吃饱饭,就想当世界乃至宇宙的领袖。
亚非拉多数国家则向中国发来贺电,鼓励中国应该这样,说:“尽管你们还有三亿贫困人口,但好孬也是世界第二,孔子言,吃饭不是主要的嘛。”
孔子看到弱小国家的贺电,直骂:“这帮穷鬼,只会抬着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做蠢事,他们也拿我的话堵我,我呸!”
春秋集团老总宋大嘴,近来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得了甲流刚刚从传染病院出来,不知哪位缺德的同行把他搞有偿新闻的事捅了出去。有关部门把他找去说明情况,本想训斥两句让他把款退还当事人了事,爱护干部嘛。但他死不承认,一味标榜自己清廉,在里面呆了两天,硬是一个字没说。这下惹恼了办案人员,暂时把他放出来的同时,把他的电话监控了。宋总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出来之后赶紧给送他钱的几个单位老总打电话,让他们如何如何,建立攻守同盟。这下让有关部门逮个正着,想抵赖都不成。不仅把他重新“请”了进去,连带几个给他送钱的朋友,也被叫去限制了几天自由。
因为发现孔子有功,上级主管部门认为赵飞机为国争了光,平时工作也很上路,在宋大嘴进去不久,就明确由他来担任春秋集团的总裁,同时提拔朱晕但任集团副总,但仍分管“百家放谈”的工作。
赵飞机如愿当上单位的一把手,认为这都是孔子带来的福。孔子不仅在历史上有大地位,而且现在的职务比他高。想到这棵大树说不定今后还有用处,因此决定,让孔子上电视。《论语》是孔子的原创,让他讲《论语》,肯定要比李田鼠强百倍千倍。孔子最反对李田鼠,为了让孔子高兴,先把姓李的节目撤下来。
李田鼠从内心是喜欢古代的孔子的。但得知孔子现世的消息和孔子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她破口大骂,一时很紧张。一是自己的《〈论语〉别裁》确实有信口开河的地方,经不起稍微的一点推敲。二是孔子留过外星球之后,思想已跟过去明显不同,自己鼓吹做人要逆来顺受,夹起尾巴,而他现在却要人们追求自由,张扬个性,二人的想法差距太大,很难调和。三是自己虽然口才很好,但经的政治场合毕竟太少。孔子本身是一个老教书匠,在官场也是历练过的,要是撕下面皮,真的和她过不去,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李田鼠惴惴不安,一心想着下步怎样对付孔子时,突然又接到春秋集团的通知,要她的《〈论语〉别裁》别“裁”了,说已换成孔子的《〈论语〉新说》,理由是《〈论语〉别裁》歪曲《论语》本义的地方太多,自从播出以来,遭到多方面的反对,特别是受到孔子的不满,迫于多方面的压力,不得不把这档节目拿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田鼠如五雷轰顶,当时想到,和华夏书局签订的出版五百万册《〈论语〉别裁》的合同怎么办?这下可要折到腰窝了。本来要借这档节目把自己炒成学术超女,然后到地方电视台走穴漫天要价,现在还怎么好去找人家?即使厚着脸皮去找,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啊。还有,自己整天吹牛,在同事学生面前说自己是最有魅力的女教授,实际上也就是靠媒体在观众眼里混个眼熟,现在突然把自己的节目掐了,今后这魅力还哪里有去?这不是愣是让自己在亲朋好友面前丢人现眼嘛!更让人可气的是,那个赵飞机太不讲情义了,前些天和他交流还是甜言蜜语,现在提了点职务,说把我丢开就丢开。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要找他说理去,说不好就在他集团大闹一场,把他的臭事抖露出来,让他知道老娘的厉害!
李田鼠脑子一热,拿起包就去找赵飞机算帐,连平时睡觉也要搂着的玫瑰色诺基亚小手机也忘在了办公桌右手的条桌上。刚坐上草绿色轿车,忽然想到去和人吵架,还是带上助手涂含泪。
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她认为涂含泪脑子很好用,虽然写起文章来,没有真情实感,错别字也不少,但他特能转文,让一些把文学当门面的酸文人一致当成美文。并且,由于此人善于捧场,很受官方的青睐,不少地方官员都把他奉为座上宾,最近江边的一座大学因不甘于寂寞,还封他为大师呢。自己能把这样的人请来作助手,算找对人了。另外,涂含泪在与人骂仗歪搅蛮缠强词夺理方面,和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看似无理,经他一搅乎,多数情况能掰过理来,可以说比社会上一惯替黑社会头目包揽词讼的一些大律师还强上好些呢。她把手伸向挎包里,准备拿出手机给涂含泪打个电话,让他下来,一摸手机不在身上,赶忙下车又回了办公室。
涂含泪听主人把情况讲完,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分析道:“问题的根子出在孔子身上,他如果不出现,一切问题都不会有。但既然出现了,就要围绕他做工作。我想他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不能脱离社会。别看他现在满脑子的新思想,热情很高,只要他加入到中国社会这个大熔炉,管他什么潮人思想,明白理念,要不了多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除非他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不信你看看,现在春秋不是让他讲《〈论语〉新说》吗,我预料讲不了几场,观众就会被他讲跑。从民国开始,像这样说胡话的人多了,到头来哪一样也没实行,所以现在再讲,只能倒观众的胃口。收视率一下来,他们媒体的广告收入就会大大减少,到时还得请你去放谈别裁,那时我们再重新提高价码,不接受也得接受。叫我说,这是坏事变好事。”
田鼠定睛看了看涂含泪,心里拿不准,问:“事情要能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就好了,那还去不去找赵飞机?”
“去,当然要去。你上“百家放谈”是他们请去的,姓赵的得了你不少好处,不能要来是他们,要走也是他们,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告诉姓赵的,不让讲也可以,但必须赔偿一笔青春损失费。”涂含泪献计道。
“我都这个年龄了,哪还有什么青春,再说当初去讲的时候,也是我自愿,目的是为了快快出名,并没签合同,这时拿什么和他们提条件?”
“再大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尊严。再说你是教授,要是没独特的地方,他们集团的那些男人怎会整天围着你转?我估计赵飞机现在升了一把手,过去单位一些不理他的女人都围上来了,他有点眼花缭乱,才做出这种无情无义之事。但他现在是场面上的人,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你就去找她,即使挽不回他的心,也让他不踏实。”
“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现在就去。”李田鼠下了决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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