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作风很民主的人,就是当年教学生,不到逼不得已,很少打他们,这一点你们田鼠主人在做节目的时候也讲了,只是说我从不打学生,说得有点过。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给她辩白,辩白什么。”孔子表现出一个领导起码的素质。
“那说我了,有不对的地方您务必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吧,我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小肚鸡肠的。”孔子应允。
涂含泪最会察颜观色,看给孔子戴了几顶高帽,已把老先生忽悠倒,便不再顾忌地滔滔不绝起来:“我的主人讲《论语》,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惹您生气,让国人诟骂,根子还在您,真要追究起来,您也应承担一部分责任。”
孔子怒目一睁:“什么?她种的臭果,叫我承担责任,你好大胆,小心我给你一个诽谤领导罪。”
涂含泪忙说:“不是那个意思,她讲得跑题,当然是她承担责任。我的意思是,您当年随便说的一些话,影响太大了,也是您的人格魅力造成的,因为国人都知道您一些,但要系统地弄懂您的话,多数人还做不到,所以经我的主人一讲,众人马上热了起来,实际上哪是热的她,是热的您。从这点看,您说是不是您的责任?”
“这倒也是,我当年随便和弟子们扯淡的几句话,没想到教你们后人如此着迷,早知如此,我老孔又说那么多干么?害人啊。”孔子自负地说。
“您的心固然是好的,这一点天地可鉴。都是后来的统治者,看准了你的言论对他们维护统治有好处,因此大加鼓吹,拼命美化,最终使你的言论成了官方语言,百姓行为的准则,有时出现一两个持不同意见的,大家都把他看成怪物,想办法也要把他弄死。”涂含泪一脸真诚地汇报说。
现在的孔子毕竟有了新思想,听涂含泪说的有些道理,不无歉疚地说:“你们今人最讲究实践,经过两千多年的实践,证明我这一套确实误了中国不少大事,既然是被实践证明错了的东西,干么还要继续坚持呢?我看你们主人,年龄也不大,应该是满脑子的新思想,怎么非要把我这个机械的东西拿出来向国人灌输,她不觉得丧良心吗?”
“我想也是您的原因吧。她和我都是做老师的,您是人师之祖,长期的耳濡目染,她已从内心里喜欢上您,不然从古至今,那么多好男人,也有长得帅的,也有有才的,也有有钱有权的,她干么只讲您?说到底还是情有独钟。”涂含泪花言巧语道。
“少来忽悠我,我听说她在别的地方还讲了庄子,又说庄子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难道我老孔不懂得生活?”孔部长反问道。
“当然您最懂得生活。据我了解,您是她的最爱。她之所以讲了您,还讲庄子,因为通过讲您,她看到利用古代名人,是一个很好的发财渠道,也是借势致富。您是最明白世事的人,也最能理解别人,现在的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多挣两个钱,让自己和家人过得舒服点吗?再者也是想出点名,出名的最终目的,也还是想多挣点钱。如果您觉得白让她利用了,太便宜她了,我可以让她把利用您得的钱分您一半,您看如何?”
“也不是不可,但为了多挣两个钱,拿《论语》这个缰绳继续束缚中国人的手脚,总让我内疚。”孔子心里有所活动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的主人是一个现代美人,既然她打心眼里喜欢您,对您这个几千年的老男人来说,只要能窃得她的芳心,即使把所有的中国人再牺牲几千年,又算什么大事呢!”涂含泪开导孔部长说。
孔子一拍大腿:“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