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向后门一指。
宇文虬立刻冲了出去,但是外面却是一片旷野,哪里还看见半个人影。
“傅轻鸿,你这个恶魔,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宇文虬冲着那无边的旷野,尽情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个时辰之后,傅轻鸿和黄猫已坐在绍兴城中一家酒店之中。
两人忙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早已饥肠辘辘,这时要了酒菜,慢慢地食用。
傅轻鸿已除去了脸上的易容,换回自己的本来面目。
他边吃边玩弄着两块免死令,对正在狼吞虎咽的黄猫道:“只要咱们现在把这免死令到手的消息传给沈望江,宇文哥俩的命就过不了今夜。”
黄猫头也不抬,边吃边道:“这哥俩自从叛离鳄鱼堂,杀人越货,盗抢劫掠,为了敛财,无恶不作,犯下了滔天罪行,早就该千刀万剐。”
傅轻鸿点头:“这次到江浙来,听说这件事后,即便沈堂主不开口相求,我也打算将这免死令从他们身上盗走。”
黄猫抬头瞅了他一眼:“大名鼎鼎的智盗要是盯上的人,那人便是大祸临头了。”
傅轻鸿笑了笑,把免死令揣回怀中,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待会儿咱们把信息传给沈望江,让他们先动手,免死令倒不急着送还他们。”
黄猫点头,拿起酒壶倒酒,却发现壶中已空,便招呼店家再上一壶。
店小二应了声:“酒来了!”用拖盘端着一壶酒,送了上来。
黄猫眼神忽地一亮,但马上便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地接过了酒,脚下却轻轻地捅了傅轻鸿一下。
傅轻鸿依旧在吃着菜,好像根本就不曾察觉黄猫的举动。
那个店小二送上酒之后,便退了回去。
黄猫拿起酒壶,先给傅轻鸿的杯子斟了酒,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
这时却听到“啪”地一声响,邻桌一书生模样的年青人,失手将筷子掉在地上。
那书生叹了口气,低身俯腰去拾。
但是傅轻鸿和黄猫同时看到,那书生在拾筷子时,通过桌子下面,向他俩比划着什么。
书生用手指了指那个店小二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神情。
傅轻鸿和黄猫都看出来这个年青的书生在向他们提醒着什么。
他是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一是这样能引起傅黄两人的注意,二是借着拾筷子的机会从桌子下面传递信息,那个店小二也发现不了。
傅轻鸿朝着那书生笑了笑,暗暗点了点头,表明已明白对方的好意提醒。
黄猫放下酒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轻鸿也喝干了杯中酒。
黄猫再次将两只杯子斟满。
两人边吃喝着,边说着话。
但是没过多久,黄猫忽然以手抚头:“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话刚说完,便趴倒在桌上,再也没有抬起。
“你怎么了?”傅轻鸿伸手去摇黄猫的肩膀,黄猫却如死猪一般毫无反应。
傅轻鸿突然也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的地道:“我的头怎么也这么难受?不对劲啊!”
他像是猛然间觉察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那酒壶,又回头瞅着那个站在内厨门口的店小二,惊愕地道:“你在酒中下了药?”
那个店小二本来在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举动,这时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的反应倒是挺快。”
傅轻鸿以手抚头,一脸的痛苦:“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伙计模样,对我们下药?”
“店小二”慢慢地走了过来,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便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