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其远喃喃地道:“那铁球一撞破窗户,便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铁球从飞进来到又飞出去,那个女人坐在那儿一动也没动,若是有动作,一定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也许是在我在出了屋子,而你的目光被屋外人吸引的时候,她动手的。”
“现在想来,也只有在这一时刻,但是我找人搜过她的身子,却没有发现珠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又会把珠子藏在哪儿呢?”卢其远不解地道。
朗冲没有说话,又观察了一会儿,特别是对那女人曾经坐过的地方周围的东西,椅子、矮几、烛台,看得更仔细,不时用手摸一摸。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停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傅轻鸿,不愧人称智盗。”
卢其远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看出珠子被盗的线索,便问:“朗捕头可曾看出什么?”
朗冲道:“卢庄主,你这屋里明明是三个烛台,插着六个蜡烛,怎么现在只有五根?”
卢其远这时也发现了屋内少了根蜡烛,有点莫名其妙:“奇怪,这屋里本来是点着六根蜡烛的。”
朗冲走到那根空的烛座前,伸手摸了摸,烛泪是软的。他略想了想,又问:“卢庄主,不知在天黑时,这书房内最初是谁来点这些蜡烛?”
卢其远道:“应是下人点的,他们知道我晚上都习惯到书房里坐一坐,所以天一黑就把书房内的蜡烛点燃,平常偶尔我若去得早了,有时也是我点的。”
朗冲让他把点蜡烛的下人叫来。
卢其远吩咐庄丁去传唤。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来到书房。
朗冲问:“今晚是你点的蜡烛吗?”
那人摇头道:“不是,今晚我走到这儿时,远远便看到书房内的灯亮了,还以为是庄主已经进入书房点了蜡烛,就没有进来。”
朗冲点了点头,又让卢其远叫来外面的庄丁。张齐应声进入。
朗冲问:“你今晚守在这里,看到是谁进屋点燃的蜡烛?”
张齐指着那个下人:“是他。天一擦黑,他便来了,点了蜡烛后又离开了。”
那下人连连摆手:“不是我,你一定是看错了。”
张齐则一口咬定:“怎么会不是你,外面那么多守卫的人都是见证。”
朗冲制止了两人的争辩:“好了,别争了。你们下去吧。”
待两人退下后,朗冲对卢其远道:“很显然,今晚是有人冒充下人的模样进入书房点燃了蜡烛。”
卢其远仍是不解:“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目的是更换蜡烛。”
“更换?”
“是的,”朗冲分析道:“我如果没有说错的话,在你领着那个女人进来时,烛台上的这根蜡烛已经被更换了,换上的是一根中间被掏空的空心蜡烛。”
卢其远若有所悟:“你是说,那女人当时将珠子藏在蜡烛里。”
朗冲点头:“在我们被那铁球所吸引时,她趁机取了珠子放入蜡烛之中,所以过后你们无论怎样搜索,也找不到那颗珠子。而当你和那些庄丁被骗走之后,她带走了那根里面藏有珠子的蜡烛,因此现在这烛台上少了一根蜡烛。”
卢其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朗冲指着那盆水:“这些只不过是那女人故弄玄虚,玩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卢其远瘫坐在椅子里,没有说一句话。
朗冲叹了口气,朝着卢其远一拱手:“既然珠子被盗,我也不久留了,卢庄主告辞。”说罢出了书房,大步离去。
当傅轻鸿从江红月手中接过辟水珠时,郑重地宣布:“这第三关,你过了。”
黄猫立刻问:“红月过了三关,是不是可以加入异盗团了?”
傅轻鸿点头。
江红月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了。”
黄猫道:“异盗团中都是有异能的人,你有资格加入。”
那天夜里吃饭的时候,江红月还喝了点酒,她的心情太高兴了。
回到房间在**躺了半天,却一点睡意也无,索性披上衣服到外面走走。
外面院中间是一个厅子,里面有石桌石凳,供住客在外面乘凉休息用的。
此时已临近午夜,但是江红月发现厅里坐着一人,而那人正是傅轻鸿。
她走了过去,问:“这么晚了,鸿哥你怎么还不睡呢?”
傅轻鸿转头看着她,笑着道:“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过来坐吧。”
江红月在傅轻鸿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