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猫道:“红月,虽然你家和计家相熟,但是计家夺取藏宝图的这件事,本身便做的不的到。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取之,何况这张图将来必然会引起江湖争端。我们去盗画,也是变相把他们从灾祸中拖出来,从这一角度来说,对他们也是一件好事,其实你即便参与,也不必内疚什么。”
江红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话虽如此,但……但我心里还是过不去。”
傅轻鸿觉得江红月也有难言之隐,不便多问,道:“既然红月不想插手,那么这次就别勉强了。”
江红月默默地点了点头。
从南昌到达荣城大约要两天的时间,吃过早饭后,三人便上马赶路,向荣城出发。
中午时他们到达了丰城,找了一家饭店进去吃饭。
三人刚吃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店伙计打扮的男人,竟直来到傅轻鸿他们这桌。
他先是远远地挨个看了看,最后似是确定了傅轻鸿是要找的人,便走过来问:“客官可是傅先生?”
傅轻鸿一怔,道:“我是,找我有什么事?”
那店伙计道:“对面茶馆里有位客官要请傅先生过去说话。”
傅轻鸿顺着开了窗户望过去,街对面是一家荼馆。
他回头问:“你是那家茶馆的伙计?”
那店伙计道:“小人正是,受那位客官之托,过来向傅爷传个话。”
一旁的黄猫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谱,他要见我们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那店伙计忙陪笑道:“那客官说要跟傅先生谈一谈辟水珠的事。”
三人听这话都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傅轻鸿脸上却不动声色:“好吧,那我们跟你过去。”
那伙计忙道:“那位客官只想跟傅先生单独谈。”
黄猫马上道:“不行,你回去跟他说,要么不谈,要么我们都过去。”
那伙计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可是……”
傅轻鸿朝黄猫摆了摆手:“别难为他了,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
说罢起身,对那伙计道:“走吧!”
黄猫见傅轻鸿这么说了,便道:“你小心点。”
江红月也道:“鸿哥小心。”
傅轻鸿点了点头,跟着那伙计出了饭店。
进入茶馆,店伙计直接将他领到一个靠窗而坐,背对门口的黑衣人面前。
那人见到傅轻鸿,忙起身行礼:“冒味叨扰傅兄,还请多多见谅。”
傅轻鸿拱手还礼,然后上下打量那人。
那人约有三十来岁,身材瘦削,但体形矫健,双眼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一个会家子。
两人落坐后,傅轻鸿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黑衣人先是为傅轻鸿面前的杯中斟了茶水,然后微笑着道:“在下曾无求。”
“曾无求!”傅轻鸿脱口惊呼。
他又仔细打量的对方:“你是……是曾啸之孙?”
“正是。”黑衣人点头。
“你……你不是在落叶岛被害了吗?怎么……”傅轻鸿有些迷惑。
“在落叶岛,我被那三个人打落悬崖,坠入海中,并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罢了。”黑衣人曾无求道。
“原来是这样。”傅轻鸿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又道:“你好像见过我。”
“是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你跟朗冲说话的时候,我其实就在不远处看着你们。”
“哦?”傅轻鸿抬起头:“你知道我要去盗辟水珠?”
“知道。”曾无求点头,“我见过我妻子,是她告诉我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妻子还活着?”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前才见到她。”曾无求道:“是她对我说,沈望江让你去盗那三件宝物,我约摸着你会先从卢家庄下手,便赶去了,但去得晚了,只看到你同朗冲对话。”
傅轻鸿试探着问:“那么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曾无求喝了一口茶:“我想告诉你,你这次盗宝,其实是为沙戎而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