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曾发现空中飘浮的粉末,虽然被他用手拍散,但是一定或多或少地吸入一些。
这些粉末必然是迷药,因为吸入量少,所以药力发作缓慢。
而这迷药的发作只是开始,不敢想象药力完全发挥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他觉得当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黄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加紧攻势,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到门外有个女人的声音道:“沈望江,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刚才都说了放过我,为什么又派人将我抓回来。”
沈望江一边与黄猫激斗,眼睛的余光已看到门外黑暗中走来两人。
前面那人正是陆荔青,后面那人则被陆荔青的身体遮挡,但除了俞重泰还会是谁。
他心中大喜,急切地喊道:“赶快封了那女人的穴道,过来帮我拿下这小子。”
陆荔青身后那人应了一声,身形一闪,已到了沈望江身旁,却突然出手,连封沈望江身上五大穴道。
沈望江猝不及防,顿时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而此时黄猫一刀刺来,原本是沈望江举剑格挡,但这一剑行至一半因穴道被点而骤然停下,黄猫那一刀直接刺入沈望江的胸口。
黄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刀能如此畅行无阻地刺中对方。
他将刀拨出,向后一跳。
沈望江胸口鲜血激喷而出。
那一刀正中心脏,沈望江哪里还有命在。
他瞪着惊愕至极的双眼,慢慢地倒了下去。
黄猫看到了沈望江身后之人,竟然是傅轻鸿,失声惊呼:“大雁是你!”
这惊异甚于杀死沈望江。
傅轻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吧!”
黄猫笑了笑:“没事,但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也是巧了,我经过这里,刚才在外面吃饭,看到沈望江、俞重泰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出于好奇便跟了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了你们。”
“哦,是这样。”黄猫一脸的兴奋:“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看到身后的陆荔青,介绍道:“这位是陆姐,想必你俩已经认识了吧。”
陆荔青走了过来,笑道:“是的,已经认识了。我刚才出门,走了不远,便被傅先生给截住了。他做了自我介绍,又告诉我如何返回制住对手的方法,于是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返回茶馆。”
“原来是这样。”
“咱们走吧!”傅轻鸿道。
黄猫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沈望江的尸体。
虽然他是失手杀人,但对于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歉疚,用脚踢了一下,跟着傅轻鸿和陆荔青出去。
三人出了茶馆,黄猫看到躺在地上那些鳄鱼堂的武士,笑着对傅轻鸿道:“这都是你的杰作吧。”
“那是当然。”
“俞重泰呢?”
“被我封了穴道,在街边躺着呢。”
三人骑上马离开茶馆,直奔傅轻鸿落脚的客栈而来。
在马上,黄猫迫不及待地问红月现在哪儿,是不是在客栈里。
傅轻鸿说红月已回家了,她妈病了,她哥找来把她带走了。
听说红月不在,黄猫立刻觉得无比的失望。
到了客栈前,三人下了马,陆荔青问傅轻鸿:“傅先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傅轻鸿道:“俞重泰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便会自解,所以这儿不可久留,我回客栈取回包袱,便离开这儿,既然黄猫被救出来了,我也不必去松啸山庄盗七魔剑,下一步我打算和黄猫去凉州看朋友。”
说到这儿,他想起了什么,从衣内取出那幅游海图和珠子,递给陆荔青:“这两样东西本来就属于你们的,现在物归原主。”
陆荔青却没有接:“我下一步要去寻找我的丈夫,但在离开你们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傅轻鸿问:“什么事,夫人请说。”
“我想求傅先生去盗出七魔剑。”
傅轻鸿一怔,还未等他说话,陆荔青又道:“傅先生别误会,我让你盗剑并非我想得到此剑,而是希望这柄剑能掌握在傅先生的手中。”
傅轻鸿更是不解:“夫人此言何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黄猫吗?”
“正要请教。”
“我救黄猫不过是不想让沙戎得到七魔剑。”
傅轻鸿想了想,道:“夫人的话我可否理解是这样的:夫人要阻止沙戎得到七魔剑,而救出黄猫,我就不必去以剑去换人质,沙戎就得不到七魔剑,这就是夫人救黄猫的目的。”
“说得不错,我不仅不希望沙戎得到此剑,也不想让弘伸这样的人拥有此剑。”
傅轻鸿试探着问:“弘伸是白道上的名人,他得到此剑,应当是对江湖有利,夫人何出此言?”
陆荔青冷冷一笑:“你说过,这个江湖上没有绝对的黑白道。
“弘伸虽然是白道上的名人,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当真为了江湖安全着想,他得到此剑后就应当毁掉,而不是隐瞒消息私自收藏。若不是他现在有伤,若不是他的能力现在尚不足以驾驭此剑,他恐怕早已显露出他的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