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
李阳生立马跟了上去。
老瞎子以前的那个破布带子就放在桌子上,不过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了,上面布的颜色已经掉了,呈现出苍白的颜色。
老瞎子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是用丝薄般的红杉彬刻画而成的地煞图。最上面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天王。
是地阖星·火眼狻猊,目光炯炯,栩栩如生。
老瞎子将木牌拿了出来,“这一副牌,是曾经宋国的国师遗留下来的。”他将第一张牌递给了李阳生,“这个是地阖星,惧石宝刀,还有这个,地明星,惧催命鬼,病瘟。”
李阳生从老瞎子的手中又接过一张,这个上面的人十分魁梧,目光只见有种不甘心的看向南方。
“这个是地隧星,惧水灵。”李阳生听着老瞎子的诉说点了点头。
“这个是鬼脸儿,喜金石,鬼脸遇金石可曾牌数。”
“这是出林龙,惧银盔战马。”
……
老瞎子将手中的七十二张地煞牌,一张一张的和李阳生讲解了一番。李阳生都牢牢的记住了。
接下来,就是讲各张牌的搭配度,“你看这三张,操刀鬼,花项虎,白花蛇,此三人不可同时而用,他们皆是惧水灵,若对方的压牌之中有水灵,你此局就输了。”
“而七十二地煞其中是以金木水火土以搭配,除了本身所惧,还有张与张之间的限制,比如你看这个,地飞星属木系,惧金,而鬼脸儿属金,便可克制他。”
李阳生仔细的看了一下李鬼儿,此人身着华贵,手中拿着一块金石,俨然一副贵人模样,而背后是一只半睁的眼睛。
“而地损星属土,可克水系,地猖星,属土,地狂星属火,此二者可搭配,便可加抵水系之击。地进星是金系,而地猖星和地隧星如果合用,他的威胁便是毫无意义的。”
李阳生听的头头是道,“先要六面骰子猜点数,有的时候也是十四面的骰子,那便是猜戌壬癸的等级,三骰之和点数一十四之下为戌等,二十八以上为癸等,居中为壬,如果其中一人第一局压煞赢了,便加一张地煞,由此人指定一人出煞。”
“到最后一局时,压煞克系多者为胜。”
李阳生只感觉眼睛干涩,盯着桌子上这些地煞牌,他明白这牌法短期学来可是不容易。而且在桌子上面,八个人六副牌,每个人有五十四张地煞,如果搭配起来就有很多种可能,别人的地煞可能是独张,也可能是多张,要是一直算下去,头都大了。
老瞎子感觉旁边的少年没有了动静,不禁笑了笑,“这副地煞就赠于你了,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李阳生拿着小盒子,心里是充满期待,不就一副地煞牌,纵横赌场多年,这种东西根本难不倒我。
李阳生心里是这样想,但是研究了一夜之后,他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桌子上的六副牌,都是随机的,最坏的情况就是得到太多惧金属性的地煞,惧水的虽然不多,但是克水的总共就有二十四张,有人多就有人少,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压的过来的。
这段时间李阳生天天研究那副牌,就连喝个粥都想着。
而老瞎子三天出一趟门,天天早出晚归的,李阳生问荀姨,荀姨只是笑着回答他,老瞎子去见故人了,他便没有多问问。
“阳生,帮荀姨把这盒胭脂给寿衣店的赵婶送去。”,李阳生“哦”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胭脂盒子,小跑着出了门。
走在路上,李阳生突然道“哦,我知道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刚好四周的人可以听见,引的周围人纷纷看向了他。
他口中呢喃细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
等快到寿衣店,他继续往这个方向走,只听见一个中年男人,喊了他一声,“喂!小子,走路都不看路吗!”
李阳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在了棺材板上,走到了寿衣店隔壁的棺材铺子。
他急忙道,“大叔,不好意思,我想事呢,一不留神就把你板子给踩着了。”,男人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淡淡的开口,“下次注意一点。”,“一定一定!”,李阳生尴尬点了点头,向隔壁寿衣店走去。
李阳生将胭脂放在了寿衣店的柜台上面,“老板娘,您要的四季胭脂我给您送来了。”,老板娘年纪不大,目测也就三十来岁,笑靥如花,身着一身粉衣荷叶群,满脸妆粉,摇着手中的牡丹扇,好是**。
只见她朱唇轻启,“原来是来送胭脂的啊!我还纳闷了,哪里来的这么俊俏的少年呢,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李阳生看着这个老板娘有点扎眼睛,再加上这满店的寿衣,衬出了一股诡异的画风。
李阳生将目光转向桌子上的胭脂盒,开口道,“大妈,你还没有给钱,我荀姨还等着我回去呢,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老板娘脸色突变,一阵愤怒,“你这小子,好生无理,我这花容月貌你居然喊我大妈!”,李阳生笑了笑,“不喊大妈,难道喊奶奶?”
“你!”老板娘的脸气的扭曲起来。
“少套近乎,快给钱,我事情多着呢。”老板娘哼了一声,扔了一个袋子给李阳生,李阳生颠了颠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寿衣铺子。
棺材店门口的男人,钉着手中的木板,偷瞄了一眼已经站在门口的老板娘。
老板娘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跺脚,嗔怪道,“死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掉!”。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一个劲的钉着钉子,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
只有瞪瞪瞪的声音传遍两间相连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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