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飞原地团团乱转,一副喜翻了心的无头模样。
秦定哈哈大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等缘法不是一时能够显出来的,你也不要因此失了平常心,还是要安心做事才行。来,你继续说吧。”
陆鸿飞却是激动得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好一会儿才算恢复正常,勉强把后续事情都讲了个清楚完整,最后才道:“总帅,当时事情紧急,我不得不借您的虎威来欺骗许赞将军,此中过错,还请您责罚。”
秦定道:“这不是你的错,将帅牌借与你,原就是要与你方便的,你能妥善使用,我很欣慰。不过,你这纳阴袋,月华甲都是从何而来?”
陆鸿飞坦然道:“却是都判官在鉴心殿所赠。我生前人家与都判官有些亲戚关系,倒也能称都判官一声叔父。原本这关系有些远,我也没想着去攀叙,不想方才在鉴心殿掀穿了一个想潜入阴司的奸细,得了都判官细问根底,倒是让都判官好生埋怨,又赠了我这洗阴袋和月华甲。”
他稍一停顿,又道:“说起来,鉴心殿那奸细与分转司判刘朝先似乎有些关系,都判官正准备细细追查其中底细。都判官最是忠心阴司,对这些奸细内鬼无不痛恨彻骨,但却叮嘱我入了阴司之后,无论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冒失出去。他说……”
说到这里,陆鸿飞故意停下来,有些犹豫。
秦定便道:“他说什么你尽管讲来,我与都暴曾在阴鬼使为同僚,也是相识多年,我来拘魂使任职,也得了他不少助力,方才能组起身边这信得过的亲卫队。你既然能称都暴为叔父,那便也称我一声叔父好了。”
陆鸿飞唬得跳起来,道:“晚辈哪有这个资格。”
秦定不悦地道:“莫非你瞧不起我秦某人?也是,我这总帅当得这般憋屈,法子正竟然当众如此与我脸色,说起来真是丢人现眼,你瞧不起我也是正常。”
陆鸿飞一听,当即纳头便拜,“秦叔父,小侄对叔父您敬仰得紧,只怕不敢高攀。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秦定哈哈大笑,上前扶起陆鸿飞,道:“这一声叔父却是不能让你白叫。”
顺手在魂体里一摸,便掏出一条乌沉沉的鞭子,塞到陆鸿飞手里。
这鞭子初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拿在手上,便觉森寒异常,几乎要将魂体冻结,亏得陆鸿飞已经凝出鬼核,导入的阴力虽然尚稀少,但却源源不绝,差强能抵抗住这森寒之力。
“这是我做阴帅时所炼制的裂魂鞭,专打三魂,一鞭失神,二鞭失智,三鞭便可魂飞,用于阴帅以下人生幽魂无往不利,我看你已经凝出鬼核,想是后土娘娘恩赏,我再传你炼化阴力的法门和无常九鞭的鞭法,日后行走世间勾锁幽魂,用来傍身倒也方便。”
陆鸿飞赶忙再次施礼致谢。
秦定也不废话,当即传了他炼化阴力的法门和无常九鞭的鞭法。
陆鸿飞前世在阴司做了五百年,自然不缺炼化阴力的法门,但这无常九鞭的鞭法却是属于总帅以上才能掌握的高等法门,又兼有秦定个人的理解改造,委实是难得的秘法。
待教学完毕,秦定这才问:“贤侄,这回可以讲都暴说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