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封印这等先天法宝还是力有不逮。
陆鸿飞将定浊珠放入魂体,摇动阴魂幡,收了一众阴魂,却依旧独将九芒山神留下。
方才大战,九芒山神就缩在山体中围观,被吓得魂魄几乎碎裂,对着连续弄死了人间剑修、阴司判官和昆仑仙人的陆鸿飞,更是连站都不敢站,只趴在地上等候发落。
陆鸿飞对九芒山神道:“洪灵官不日将临,你可将此间事情交待于他,他自然知道如何处置。他若念你此番辛苦,自会替你向王灵官恳求重塑法身。”
九芒山神听得一脸茫然。
他已经被炼进阴魂幡,除非陆鸿飞放了他,否则根本没可能再重塑法身了,这番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
更何况,之前这牛头明明自称昆仑宫正传外支弟子,看不起洪灵官,可这会儿却一副跟洪灵官很熟的口气。
这里有阴谋。
只是以九芒山神的脑袋想破了也想不明白陆鸿飞图的是什么。
正迷惑着,却听陆鸿飞又道:“我这便去了,日后若有缘,你我自会在碧游宫再见。”
说完,卷起一道阴风,就这么离开了。
九芒山神在地上爬了好一会儿,意识到陆鸿飞大抵是真走了,这才爬起来,望着四周一马平川的“九芒山区”一时欲哭无泪,山没了,法身毁了,他可谓史上最悲催的山神了。
呆立片刻,他才寻了一处残存的山根,还有那么几丈高矮,钻了进去栖身。
九芒山神方往山根里钻,便有一道神念突地自赤松子法身上飞出,急惶惶飞返昆仑宫,至宫门前,却因不得其门而入,概因昆仑宫乃如今天下道门正宗,自有神异仙圣之气,赤松子这一缕神念贸然进去,不等见到广成子,就得被彻底吹散。
赤松子急得在门外直转,恰有一童子出得宫门公干,看到见赤松子这副凄惨模样,不由吃了一惊,赶忙上前细问清楚,便紧跑着回到宫内,寻了广成子禀告道:“老祖,赤松子老爷只剩了一缕神念,言是受截教暗算所至,如今于宫内不得其门而入。”
广成子忙得出得宫来,抛了大袖,将赤松子这一缕神念拢住,返回静室,点了一盏燃灯,将神念往灯火中一推,喝道:“人死如灯灭,残念唯一缕,借此圣火烛,重续神元身,醒来!”
只见火烛一窜,便化为一个小人,瞧那眉眼模样,正是赤松子。
赤松子向着广成子拜道:“师尊,弟子奉令助秦山剑派季恒取定浊珠以全他天仙班位,不想阴司秦广王勾结截教余孽暗算弟子,还请师尊为弟子作主。”
说罢,又细细将整个经过讲了一遍。
广成子听罢,掐指一算,却只觉天机混沌,竟然算不出虚实,暗想必是有不逊于自家本事的大能在暗中遮掩天机,当即弃了从此推算的想法,转而推算季恒的命数,这一推却推出季恒已经魂飞魄散,却推不他灭于何人之手,不禁越算越是心惊,便对赤松子道:“此事大有蹊跷,待我禀明师傅,由他老人家做出决断。”
便袖了载有赤松子神念的燃灯,飘然出了昆仑宫,来至昆仑玉京山的玉虚宫,见到元始天尊,又讲事情细述一翻。
元始天尊坐八宝云光座上,于袖中略一推算,便道:“天道不知何故生了杀机,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却非仙佛之属从中作梗,于我教大有凶险。”
广成子吃了一惊,道:“不知比当年封神之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