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大祭酒，还有站在他身后的一众夫子、弟子，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完了，光想着让杨业承认他的学说来源于儒家。
居然忘记论道的规矩了。
“我们当然不会怀疑前辈的判断。”
孔继回过神来，连忙朝麻衣道人礼道。
不过，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既然成虚子都承认了，自己的格物论是从《礼记》中衍生出来的，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成虚子肯定回答不了了。
如此一来，哪怕这场论道，他们儒门败了，可之后的论道，他们优势巨大。
格物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思想。
但如此好的格物论，却是从他们儒家的一部经典著作中衍生出来的。
这样，岂不是更加衬托出了他们儒家的高深和强大？
所以这一战，纵然他们败了，又能如何？
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赢了。
甚至于，他还能够将成虚子的格物论融入到自己的儒家之中。
让格物论拥有的气运转嫁到儒家身上。
到时候，他们这些儒道圣人，还有稷下学宫，就能得到更多的气运。
他对着杨业抱拳一笑，“这第一个问题，我输得心服口服，成虚子，还请赐教。”
到了这个时候，大祭酒对杨业已经没有了敌意。
那可是一件超级大气运采集器啊！
并且，他的眼中，还有着一丝炽热。
他们看向杨业的目光，就如同看着唐僧肉一样。
孔继的贪婪之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杨业察觉了。
他很清楚，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外乎就是他的文道气运，还有格物学说能够给他带来的种种名利。
但他的文道之气，哪有这么容易得到？
而且他也盯上了稷下学宫的文道气运。
都是千年的狐狸，都懂对方的想法。
杨业想了想，对着大祭酒微微一笑，淡淡道：“稷下学宫被称为儒门的圣地，夫子又是儒门的领袖。”
“那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什么是儒？”
杨业毫不犹豫的问道。
杨业此言一出，不止是稷下学宫的学生们。
即便是论道台上的观战者，也是议论纷纷。
杨业的问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问一个人，什么是佛，什么是道。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这让所有人都很好奇。
稷下学宫是地仙界的儒家圣地，孔继也是曾经的儒家魁首，他会认为什么才算是儒？
孔继听了杨业的话，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来不及多想杨业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回答道。
“儒通濡，意思是说，受过先贤教育的人，也就是有德行的人！”
孔继沉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说到这里，他看向杨业双眼，沉声道：“这个回答，成虚子大人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