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看着孔继,他很想知道,这个大祭酒到底怎么了。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什么都没说,他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稷下学宫的大祭酒的?
心理素质真差。
杨业想了想,还是关切的道:“你怎么了?”
“要不要暂停一下,让你休息一下?”
孔继被杨业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看着杨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他只想远离杨业,最好永远都不会再见。
至于辩论的胜负?
这些都不重要了。
对于孔继的心思,杨业哪摸的透。
在孔继躲闪的目光,以及他的动作下,杨业的笑容也是变得有些僵硬。
好在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这场论道之争,便可以继续进行了。
杨业接着说下去:“先贤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法,万法皆可成道!”
“我儒门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平天下,但天下是什么?”
“只是江山,还有苍生吗?”
杨业盘膝而坐,对着稷下学宫的一众老师和学生,侃侃而谈。
这让稷下学宫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们从小受到的儒学,就是尊君王、行王道、教化苍生。
这才是真正的治世。
但是杨业却说,儒门所说的天下,并不是指君王所统治的江山,以及子民。
这让他们一头雾水。
这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在崩塌和重建。
莫非自己之前所学的儒家思想,全都是骗人的?
“依你的意思,天下为何?”
孔继身后,一名稷下学宫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杨业躬身行礼,一脸的谦卑。
“天地包罗万象,万物皆可成道。”
“所以,天下,就是道!”
杨业慢条斯理地回答了一句。
这才是他对儒门世界的真实认识。
儒学的理论,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而治国,则是指尊君王、行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
儒者所说的天下,究竟是何意?
若只为天下苍生,岂不是与治国的层面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