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陈二狗的面前，秦长老正双目呆滞地僵在原地，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陈二狗缓缓开口：“秦长老，你是不是噬神宗的暗子？”
意识模糊的秦长老本能地回答陈二狗的问题：“不是。”
“你成为我的师傅，不是教书先生的安排？你推荐给我做的任务，让我接触上噬神宗，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秦长老茫然地开口：“不是，我只是贪图你从云海秘籍带回来的灵药而已。推荐的任务，是陈老当初跟我提过一嘴，我便顺口告诉给你了。”
闻言，陈二狗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秦长老不是噬神宗的人，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其实，他方才对秦长老态度不友善，并不是想着要报复他什么的。
说实话，陈二狗如今早就忘记了秦长老，若不是今天忽然遇见，他恐怕永远也不会再将他想起来。
可秦长老的确有许多可疑的地方，不仅主动要求成为了他的师傅，而且给他推荐的任务，还直接让他沾惹上了噬神宗的注意。
如今，他刚刚从苍南府中逃出来，就又遇到了他，实在是由不得陈二狗不怀疑。
但好在，是他猜错了。
这也就意味着，清源府内，或许暂时没有噬神宗的存在，吧……
陈二狗哦轻轻打了个响指，让秦长老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嚯！”
秦长老惊叫一声，浑身轻轻一震，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冷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在陈二狗面前，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抵抗之力，就像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人偶一般，任由他搓圆搓扁。
如此恐怖的经历，让他对陈二狗心中的敬畏之意更深了。
陈二狗现在，好强！
不过，他好像没有直接杀了自己……
秦长老咽了口唾沫，沉思片刻，诚恳地说到：“陈二狗……不，陈前辈，之前贪墨您的灵药，是老朽不对，老朽会尽力补偿给您……”
他话还没说完，陈二狗便摆摆手，道：“如今云霄宗都已经覆灭，还谈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
闻言，秦长老心里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暗呼侥幸。
就听陈二狗接着说到：“当初云霄宗覆灭时，我在外执行任务，并未亲眼看到。但我听说，宗主似乎提前做了安排，秦长老，可否与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和宗主的安排？”
秦长老苦笑一声，道：“陈前辈，您还是别叫我长老了，老朽如今只是个在天云宗养老的闲人而已。
至于云霄宗覆灭的情况，实不相瞒，老朽一早就逃走了，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宗主的安排倒是略知一二，但也不敢确定。”
陈二狗不禁眉头微皱，这个秦长老未免也太没用了些，这是一问三不知啊！
看出陈二狗有些不满，秦长老连忙补充到：“不过，张谨言带领的天运之人也被宗主安排来了清源府。
老朽便是跟着他们一同来的清源府，只不过后来突破金丹失败，自知突破无望，便选择留在了天云宗，没有再与张谨言他们一起。
老朽倒是有办法打听到他们的位置，不妨你去问问他们，或许会有所收货。”
“张谨言？”
陈二狗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眼瞳微眯。
这个家伙，竟然也在清源府！
这么说来，张谨言所创立的天运，与这天云宗，莫非不是碰巧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