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徽宗着急入住,之前寺中的所有闲杂人等便被清空,就连一些样貌丑陋凶相一点儿的和尚也在被驱逐之列。
郭士安打听寺中的情形。丑和尚自然是不得而知了,不过却说,每月的初一十五,寺里的道月禅师会出门与他们有两次聚会,说不准会有内部的消息传出来。
于是,三人只得等到初一这一天了。
果真便如丑和尚所说,初一道月禅师早早便出寺,来见这些在外漂泊的弟子。
郭士安如期见到了这位道月禅师。道月看到眼前的郭士安便道:“施主找我可要问事?”
郭士安道:“正是要求教。不知道这金山寺是禅家的,还是净土的?”
“是禅家。”
“我打算到金山寺了结一事,之后就跟您学佛行吗?”
“佛不用学,要修。”
“哦,”郭士安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地笑了笑,接着问道:“不知寺里现在都住了些什么人,要这么多人把守?”
“是先皇徽宗皇帝,还有随在身边的童贯和蔡攸几位大人。”
“他们每日在寺中不知道都干些什么?”
“徽宗很有才气,那个蔡攸也不差。童贯和那个蔡确就差得远了。”
“我是本朝退休的太医,想看看皇上的龙体怎样,我怎么才能见到圣皇呢?”
“我带你们进寺就是了。”
郭士安有些惊讶,没想到道月禅师竟然这么随便就答应了自己。
道月禅师笑道:“施主要办的事,会水到渠成,原本不劳此行,若你实在要去,我倒可以把你向先皇引荐引荐。”
郭士安皱眉想这其中的缘由,百思不得其解。
道月禅师笑道:“前日童贯抱着先皇痛哭了一场,因为新皇不待见他。这几天先皇郁闷不乐,因而生疾,镇江的大夫都很惶恐。”
郭士安赶紧道:“那我去一趟,您就说我姓杨名靖。”
“好,我会叫人去转达。”道月禅师起身之际,看了看郭士安身后的郭奕和赵敏,道:“这是你的孙儿?”
“正是。”
“唉!只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道月禅师说完飘然而去,留下郭士安怔在当地,不知禅师所云为何。
赵敏笑道:“我一向听闻,得道的高僧说话都很玄乎,这老和尚也是这般,倒是真性情。”
郭士安看着郭奕,抚了抚他的头道:“明日爷爷一个人去吧,你们俩留在客栈里。”
郭奕微笑道:“孙儿没觉得苦,不跟着爷爷走这一遭,实在是放心不下。”
赵敏也道:“我们给您当小童提药箱,那样才显得您尊贵,医术高明。至于危险么,到时候您看看我的手段,杀人我不在行,跑路我还是有一套的。”
郭士安见两个孩子一心执着要去,也就没再强留。“也好,爷爷这里有药酒,咱们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郭奕点头应允:“一切都听爷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