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权来到岳飞面前,大声叫道:“岳飞,我就是婉婷的丈夫,既然你执意妄为,我就奉陪到底。婉婷的身世,我确实不知,一年半前,她是我在河边所救。你这么执着,想必也是个重情之人,凡事理字当先,情义为重。婉婷是我的最爱,我必舍命一搏,生也好,死也罢,只求咱们彼此都不要勉强婉婷,难为于她才是。”
施权说着挺剑上前。
岳飞也不搭言,咬牙抖枪迎战。
那施权展开长剑,完全是拼命一般,怒吼连连,上三下四,左五右六,砍杀凶悍。
岳飞见他武艺平庸,是以处处忍让,却见他咄咄逼人,遂挑动大枪,以牙还牙,连连低扫拨打。
施权立时捉襟见肘,倒也长于矫捷轻灵,堪堪躲过了岳飞的几招,却甚是狼狈。
打到十几个回合,施权被岳飞枪里加脚,一个旋风腿将其踢回阶前,就此如同郝展一般,仰倒在了台阶之上。
温婉婷惊呼出声,跑下台阶扶住丈夫。
岳飞眼中骤然一痛。
那施权咬牙奋起,扯过一旁军卒的长枪,复冲上前。
岳飞只是单手抖枪拨打,逼迫得他又连连后退。
温婉婷一见,也扯过侍卫的长枪冲了上来。
岳飞抽枪疾退,枪舞梨花左挡右护。
施权与温婉婷二人奋起紧逼。
岳飞一退再退。
温婉婷使的枪法分明全是自己当年所教,如今枪枪夺命,步步舍身。
昔日风花逐月,想不到今朝性命相搏。
岳飞仰天长啸,一枪挑落温婉婷手中的大枪,伸手抓住施权的枪杆,狠命一脚踢出,将施权再次踢倒在地。
施权重重的摔倒,击得搅土扬尘,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温婉婷飞身过去扶住丈夫,狂呼乱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回眸之中,她眼中原本不易觉察的怒意,早已变成了切齿痛恨。
这时有踏白使(侦察兵)飞马奔近府门阶前,跳下马上前禀报:“报,将军,金兀术将营寨驻扎在建康外围的蒋山和雨花台,还有人马在开凿护城河。”
韩世忠挥了挥手,没好气的叫道:“再去探来。”
踏白使回身上马,掉头离去。
岳飞拱手向韩世忠道:“岳飞失礼。将军恕罪。”说着退步,转身黯然离开了府门
让韩世忠没有想到的是,次日还没起床,就有军卒来报:“将军,那个姓岳的居然没走,天一亮援兵就到了,吹着喇叭,打着皮鼓,已经冲到了城前。足有上千,在那里不停地叫阵。”
“叫什么?”
“还我家夫人,还我家夫人。”
韩世忠竟然气得乐了。“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