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加上赵敏,一行七人装作踏白军的模样,昼夜兼程,驰回宜兴。
七人奔了一日一夜,才到达太湖之滨。
岳飞的部队驻扎在张渚镇附近,三面濒临太湖,只有一条陆路与外界相通,是一条极其狭窄的道路。当初也是因为不用太多士兵把手,以防士兵外出扰民。
七人纵马驰近营门,竟然无人阻拦。
姚政心知不妙,带了郭奕疾冲进去,远远就见一群人在一座大帐前大声喧哗,足有三四百人。
众人突见七匹战马奔到近前,立刻举起刀枪拦住。
郭奕向人群中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和一个八九岁的儿童被绑着跪在地上。一旁另有四个男人被五花大绑,似乎正要行刑的态势。
“是姚政!”人群中有人大喊。
那刘经立刻闪出人群,大声叫道:“姚兄弟,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你经哥我正在此相候,请你下马与我一叙。”
话音未落,身后便围上来十几个人。
姚政一时踌躇,不知是进击,还是逃走,突然身侧人影一晃。
郭奕已然飞身扑下战马,距离刘经也不过五六丈远,直奔得疾驰电骋一般。
那刘经闪身抽刀,却哪里如郭奕动念快速。
郭奕一拳击在刘经的耳畔。
刘经侧身倒地惨叫
众兵士齐发呼喝就要上前。
赵敏也紧随其后,抽剑抵在刘经的脖子上。高声叫道:“岳大哥已经兵至宜兴,你们是兄弟队伍,怎么可以互相践踏?”
说话间,姚政也跳下战马,抽刀上前,也不答话,一刀直接刺入刘经的胸膛。
赵敏吓了一跳,赶紧闪在一旁。
姚政大叫道:“这贼子一意孤行,不管其他兄弟的事,咱们的岳统治已经升任御营使司统制,马上就到,请大家把刀都放下吧。”
此时郭奕已经奔到岳母的身边,将四个行刑者点倒在地。
众兵卒如见神兵天降一般,个个惊得瞠目结舌,突遭如此变故,又见主将已死,都觉气馁,稍作犹豫,便都放下了兵器。
有几个扔了手中刀,赶紧扑到岳母身边,将其绑绳解开。
郭奕解开岳云的绑绳,观他模样,孩子一脸英气,仰头向他言谢。“哥哥,你怎么这般神勇?”
郭奕将他抱在怀里。“得叫叔叔,我和你爹爹是结拜的生死兄弟。”涌到口边的话,‘我见到你娘时,正如你这般大。’可是想到孩子一出生娘亲便离他而去,才强自忍住未曾出口。
那边赵敏将岳母扶起,嘴里不住地嘀咕:“你们怎么可以对老人和幼儿举起屠刀,你们疯了吗?”
那跌倒的刽子手呻吟道:“我们便是心有不忍,才迟迟没有动手。”
姚政整顿了兵马,即时收编了几百人,又到各营去安抚自家的兄弟。
次日,岳飞的兵马赶回,即刻带了全部兵马去刘经的驻地,宣布收编的事宜,和发生事情的原委,将截获的财物分发了一部分,算是对其部众加以安抚。
自此,刘经的队伍,反而全部合并到了岳飞的部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