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也一脸的沮丧,跟着流下泪来。
这时赵敏进门。“文龙,怎么了?”
陆文龙擦去眼泪。“我娘留了书信走了。”说着转身出门。“我得去找她。”
陆文龙越走越快,郭奕赶紧跟了出去。
赵敏看到地上的书信,拾起一看,不禁眉头紧蹙。看罢将信揣入怀中。转身出门,正撞到贵妃和黄纵二人走过来。
贵妃问道:“丫头,出了什么事?他们向河边跑什么?”
赵敏只得回道:“回贵妃,好像陆文龙的娘亲不辞而别了。”
贵妃一脸的惊讶。“不能吧,昨日说话交谈之中,还都和颜悦色的。”说着跨步进入屋内。
赵敏看着贵妃的背影,见其站在屋中,歪脖左瞧右看,连声叹气。
赵敏无心再理会她,转身奔出客栈的院子,见陆文龙已然策马驰向河边。
郭奕却是徒步跟在后面。
赵敏便也跑了过去。
淮河岸边空空****,只有几艘渔船在水边**漾,两岸都不见客渡的那艘船。
陆文龙看得真切,竟然马不停蹄,纵马跳上渔船,翻身下马,见船内无人,抽剑斩断缆绳,继而拼命去摇船。
郭奕奔近大喊:“文龙,你要到哪里去寻找?”
陆文龙并不搭言,渔船一经进入急流,顺流疾冲而下。
等到赵敏和王武赶到河边,渔船已经飘去百丈之遥。两人也喊了两声,陆文龙充而不闻,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叫人徒唤奈何。
郭奕颓坐在地。王武蹲下抚着郭奕的肩头安慰。“师父,陆夫人怎么会一个人走了呢?”
郭奕凄然道:“姑姑在信上说,她之所以苟活人世,只是因为儿子在金贼的手上,如今故国江南,心愿已了,景致虽好,却无心人世。怎奈龙儿一番苦心拼力接回,前思后想,不想违了儿子的心意,只想出家为尼,日日为儿子祈福。”
王武也连声叹息,“有这样的娘亲,真是文龙的福气,他娘这是不想让世人讥笑文龙,让他抬不起头来做人,其实我们都没有轻视她们母子的表露,陆妇人怎么就会往那方面去想呢?”
郭奕忽然泪水冲出眼眶,痛道:“可我感觉很不好。我姑姑说是出家为尼,只怕是,只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武大吃一惊。“师傅,你怎么会这么想。”
郭奕道:“想必文龙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匆匆驾船出去寻找。当年我姑姑与姑父举案齐眉,感情甚好——”郭奕说到哽咽处,再也说不下去。
赵敏也湿了眼眶,一时却不知如何安慰郭奕。
三人在河边矗立良久,直到陆文龙的渔船远去不见了一点儿踪影。
稍后,黄纵偕同贵妃来到河边,客船不在,商量坐渔船过河之事。
郭奕也不知去往哪里。王武便邀郭奕一同护送贵妃到杭州去。郭奕勉为其难,觉得看看李娃和两个孩子也好,一路还可以再教教王武。于是一行人过了淮河,径往杭州而来。
一行到了杭州,便即分开,黄纵和王武护着贵妃去向皇上复命。
郭奕和赵敏在杭州城里游**了半日,便赶到驿馆去看望李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