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接过马匹。那雪山弟子也不多言,调转马头,纵马追赶石跋天去了。
郭奕四人不再耽搁,打马驰骋。
奔了半日,驰到一处清澈的小河边,短暂歇息,待到吃过干粮,郭奕用剑将一截树枝削尖。
朴素三人正不知他要作甚,郭奕迈步河边,净了净手,回身扯过小丸子,微笑道:“小丸子,既然是师父主张带你们穿城而过,师父自然就得有一定的把握护你周全。当年我离开魔鬼城时,曾经研制出了抵抗晶兰之毒的解药——”
扎布韦与小丸子一听大喜。
但听郭奕又道:“可是我不确定疗效。于是带了两个误入魔鬼城的人离开。给其中一人吃了,结果我们同行的第七天,他暴毙而死,看来我研制的解药并不成功。”
扎布韦三人一听大失所望,倒是小丸子机灵。“那另一个人怎样了师父?”
“他至今无事。”
三人都有些惊讶。“那是为何?没吃药的怎么反而无事?”
“他也吃了我给的,另一样东西。”郭奕说着伸出中指。
三人不禁皱眉。“什么。”
“就是我的血。”
“啊!”三人都惊讶不已。
郭奕忽地刺破中指十宣的中冲之处,迅速将出血的手指伸进小丸子的口中。左手灌注内力,呼吸之间一拍胸脯,手指随即扫过右臂的天泉穴、直冲肘窝的曲泽、臂中、间使、内关、及至手腕的大陵穴、手心的劳宫至指尖的中冲。
小丸子只觉一线腥咸之气直射喉咙。
郭奕调整呼吸抽出手指,“布韦兄,委屈你了。”说着如法炮制。
扎布韦赶紧拱手,表示感谢。
救完两人,郭奕自嘲地笑道:“我医术不精,弄出这样救人的方法,实逼无奈,只得辛苦咱们彼此了。”
郭奕说完刚要纵身上马,忽然胳膊被朴素一把扯住,只听朴素狠狠地道:“你怎知雪山的解药就能解晶兰之毒。我看那个石跋天也喜欢故弄玄虚夸大其词,我还是喝你的血把握些。”说着不等郭奕三人惊愕的表情表露无遗,扯了郭奕的食指就咬。
郭奕‘哎呀!哎呀呀!’了两声,便任由她咬破自己的食指,只得运气将血液逼进她的喉咙。继而笑道:“在沙漠得以幸免,不想还是难免遭此劫难,公主就是公主,果真娇生惯养。”
一旁的扎布韦不禁一脸的尴尬,拱手言道:“我替西辽公主谢过郭兄弟的救命之恩。扎布韦他日必当还报。”他于出城之后,再度称呼郭奕为兄弟,这一点自己也难免有些窘迫了。
郭奕笑道:“布韦兄扔剑给我时喊的那一嗓子,比过千金。还报就免了。以后照顾好咱们的公主就好。”
朴素狠狠的吸了又吸,一经脱离郭奕的食指。“好腥!”不疼不痒地说完这一句,忽然垂下头去,继而跪地掩面哭泣。
郭奕赶紧拉着她安慰,笑着道:“叶密立就在前方,咱们就差萧汉将军一句话,公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示意小丸子,扎布韦赶紧与小丸子将朴素拉起扶上战马。
朴素还在抽泣。
郭奕给了那马一鞭子。
那马颠簸起来,朴素只好破涕而行了。
四人再度纵马驰骋,半日后,赶到西辽最北之境——叶密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