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时萧解插嘴道:“郭大人今日升职成了四厢都指挥使,我们三衙都要听从他的节制调遣,是以要周全他的府邸。扎布韦将军逝去,他的府邸空下来,正当让出来,也是仓促,没有别的宅子可用。”
郭奕表情尬了一下,道:“郭奕唐突,两位哥哥还请见谅,也是查案,来布韦兄府中探问一下情况。我原本一个江湖中人,其实住在哪里都是一样。”
郭奕说着转身对萧解道:“萧将军,你公务繁忙,也不用陪着我了,我与两位哥哥说话,晚间便回原地,布韦兄丧事要办,我马上搬过来确实不合时宜。”
萧解也不大愿意陪他,便道:“那下官告退,我去禀报监国大人,看她如何做处大人的府邸,咱们再行定夺。”说着躬身而退。
杜仲明道:“郭大人请前厅落座。”说着前方引路。
梁卫风在后陪着郭奕,却心有急迫。“郭大人,既然全权负责此案,想必已经查过布韦的尸体了?”
“二位兄长在此,正好可以帮郭某参谋此案。”于是将查验的经过详细向二人讲述了一遍。言及其中疑团难解,问起二人轻功之事,二人也言此等轻功从未见过。
待到进入厅堂落座,郭奕又道:“如此轻功,照理这等身手之人,布韦兄定是难以抵挡,可是那人一经重伤布韦兄,便逃之夭夭,不知是何道理。”
杜仲明道:“会不会是他本意就是要在公主面前刺杀布韦,用来震慑公主?”
“从迹象上来看,倒是颇像,只是在宫中禁地行刺,倒不如像我当初擒获耶律夷列那样,挟持公主不是来得更加实际些么!”想不明白其中原由,郭奕禁不住叹气。“二位哥哥来此几日了?”
杜仲明道:“已经快一个月了,布韦师弟一到叶密立就派人通知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助力。可师傅他老人家认为,我们天山派不该卷入朝廷的纷争。可是布韦师弟的为人,实在是我们七剑中首屈一指。见我们几个都有意帮忙。师傅最后才做出让步,让我二人下山,相机行事,布韦若是乱军中有难,便救他回转天山,若是成功,就劝他功成身退。”
梁卫风接道:“我们紧赶慢赶,一到京城,便听说郭大人神勇无敌,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以至于朴素公主一步登天,监国大辽。布韦成了宿卫京城的提督。我们苦劝不果,反而被布韦他劝阻,要我二人帮衬他一段时间,说等到了政局稳固,再回天山不迟。”
杜仲明叹息道:“其实之后,我们渐渐感觉,布韦是觉得自己好事将近,自是希望我们两个能代表天山派在此观礼。”
两人说到这里,皆拿眼神仔细端详郭奕的神态。
郭奕看出二人对自己存有戒心,于是坦诚道:“如今想来,当初公主一见到布韦兄前来助力,甚是兴奋,那时她应该就下定了决心,要反叛她的哥哥,只是找借口,说为夫君平反讨个说法,一路上他们举止亲密。我陪着小丸子,布韦兄一直陪在公主身边。”
说到此处,郭奕顿了一下,“只是不知进入京城之后,他们关系如何。我不愿为官,与公主和布韦兄反而接触少了,主要是这段时间,他们太过忙碌,我也不便打扰,其实是难得清净,一心等着小丸子归来做个师徒之别,他们的政局也趋稳固,我便可以离开京城了,不想竟出了这等事情。”
梁杜二人微蹙眉头,目光偶有闪烁,大多时候都在端详郭奕的举止言谈,似在探究他说话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