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道:“没关系,实不相瞒,昨日上午公主去到我的住处,向我表露情意,我虽婉转拒绝,可她为人,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是以她一回宫,我便前思后想,只得连夜离去,好在我有令牌,是以趁着酒醒便即起程,不想竟出了布韦兄的这种事。”
梁卫风见郭奕终于直言以告,眉头借此舒展,道:“果真如布韦所想,公主钟情郭大人,倒也不难理解,郭大人莫怪梁某唐突。”
郭奕诚心道:“其实我真的觉得,布韦兄与公主才是良配,只是不知他和公主之间出了什么岔子,一路上他们确实比较亲近。”
梁卫风道:“郭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和杜师弟可不可以扮作你的属下,去帮你调查布韦的死因。
郭奕忙道:“正该如此,我正愁无人帮我,正要求二位添力,咱们这就出门,你们再去看看布韦受伤的情况如何?”
“我们也正有此想。”
于是三人立刻起身,在门房,郭奕叫两个随从与梁杜二人互换了衣甲。
之后三人马不停蹄,一同赶往扎布韦停尸的府衙。
一路通行无阻,梁杜二人查验尸体时,显然要比郭奕有经验。
查验完毕后,郭奕见梁卫风眉头紧锁,痛苦难当,显见他们兄弟情深,看到扎布韦的惨状,才至如此。
梁卫风问及扎布韦死时是什么状态,郭奕便亲自示范,将扎布韦抱下木床,放在地上摆布姿势。
郭奕摆布得差不多了,不经意间抬头问道:“布韦兄临死还是扑奔刺客的方向,可以想见——”
说到这里,郭奕竟见梁卫风眼中剧痛。赶紧问道:“二位是看出什么来了是么?”
梁卫风神情一怔,转瞬恢复常态,却答非所问。“依大人之见,刺客的轻功了得,世间少有,若如大人所说,怕是连我师傅也不能够。大人可知这世间有这种人吗?”
郭奕道:“以我在西辽行走这么多年,只有三人有此轻功,就是前些时候,我在魔鬼城见到的石跋天,他轻功与我比肩,另一个就是我二十年苦寻无果的萧燕山,他轻功比我略差,不过这种宫墙不踏而过,不露踪迹,却也是他的本事。再就是我自己了,我勉为其难,这般逃离现场,倒也轻松。”
杜仲明却神情依旧眉头紧蹙,却听梁卫风又道:“我使剑三十年,遇有这种事,师傅他老人家都是叫我这个大弟子行使查验。用以助我在众弟子中建立威望,是以我对这种剑伤实是一眼便知。”
郭奕一听,面露喜悦,急道:“梁兄果然看出眉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