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忧虑的地方,不如咱们明日试探一下那个朴素。你不是与妻子在闹离婚么,不如明日就休了,然后我去向朴素提亲,看她如何招架。”
萧布沙大吃一惊。“父亲,这是为何?”
“自保,能是为何,她嫁给你才是举国最想看到的,至于那个郭奕。每个契丹人都不会愿意他成为朴素的男人的。”
“那依照父亲之前所说,朴素怎么会答应咱们的婚事,咱们不是在自找苦吃吗?丢了颜面不说,对您的威望也是有损无益。”
萧斡里刺冷笑道:“你先休了正妻再说,这事得一点点儿图谋,我见那耶律夷列已然复辟无望,只能让朴素名正言顺地权国,到时你们群策群力,举荐我来监国,就算那个郭奕有勇有谋,可他孤掌难鸣,能奈我何。”
萧潜也道:“我和萧汉将军也谈过一次,他对您甚是敬重,言说兴兵只是为了讨个公道,既然如今已成此局,也只得顺其自然,他希望还是您来监国。我倒觉得,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那个郭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明日还是加派人手去找萧老英雄回来才是上策。”
萧布沙道:“扎布韦的案子怎么办?”
萧斡里刺道:“咱们既然问心无愧,萧潜就跟着那个姓郭的继续调查就是了,若是我的属下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来,那也就不是我的人了,一经查到,砍了就是,不用通知我。”
郭奕一听心下一宽,看来朴素并无内患之忧,如今一经查实扎布韦的案子,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想到这些,忽见那萧潜起身告退,于是闪身退出了院子。
想到也算是摸到了实底,郭奕就此越墙而出,回转了住处。
次日,郭奕赶到都督府梁杜二人那里,与二人细述了前一晚在萧斡里刺那里打探到的情况。
既然萧斡里刺对朴素没有颠覆之心,郭奕对朴素不让梁杜二人插手之言,便也不放在心上了。
杜仲明道:“郭兄弟,昨夜我想了很久,觉得布韦的死疑点重重,宫中禁地,不比其他,又是这种时候,布韦为了保护朴素层层设防,还是叫人钻了空子,你也说,除非你们三人,既然萧斡里刺那么说,那应该不像是那个萧燕山所为。有没有另一种可能。行刺之人本在宫中行走,本领如我是个说的那样只是一般,行刺之后或者行刺之前就打开了窗子,逃走之时,并非越窗而出,而是躲在某个偏僻之地,待禁军进入之后,他便改去行头,帮忙处理了现场。”
郭奕一听,杜仲明这番见解,确实大有道理。“那他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这样,倒是符合当时的场景,那咱们今日进宫,将现场重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