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九章 赵氏行馆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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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赵氏行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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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回到行馆,滕翼等候已久,道:“嫣然在房中等你。”

听得他眉头大皱,担心地道:“李园和龙阳君均会派人监视她的动静,这么贸然来找我,迟早会给人发觉。”

滕翼笑道:“我早问过她这一问题,她说给人偷盯惯了,所以特别训练两名替身,好让她可避开那些痴缠的人去做自己欢喜的事。除非有人敢闯入她闺房里,否则绝不知谁才是假货,着我放心。”接着再压低声音道:“三弟真行,我看她爱得你痴了,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美人倾心,你还不尽享人间艳福?”

项少龙感到纪嫣然的惊人魅力,连这铁汉都难以幸免被吸引,笑了笑,正要赶回房里,好把被赵致姊妹挑起的情欲移到纪嫣然美丽的胴体上,却给滕翼在通往寝室的长廊扯着。

他讶然往滕翼瞧去,后者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道:“我很想宰了田单。”

项少龙大吃一惊,想起滕翼的灭家之祸,实是由于嚣魏牟背后的主使者田单间接促成,现在滕翼的爱妻善兰又与田单有亡族之恨,在情在理滕翼都难咽下这口气,不禁大感头痛。

谁都知田单是战国时代最厉害的人物之一,不会比信陵君差多少,要杀他真是难比登天。兼之他们现正自顾不暇,实在没有节外生枝的条件。

滕翼搭上他肩头,肃容道:“我知三弟为难处,这事看机会吧!我并非那种不知轻重的鲁莽之徒。”

项少龙松了口气道:“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要我两肋插刀,绝不会计较。”

滕翼感动地拍拍他肩头,转身走了。

项少龙加快脚步,到了内宅,纪嫣然带着一阵香风投入他怀里,献上热情无比的香吻。

项少龙待要脱下面具,纪嫣然赧然道:“不!人家要你以董匡的身份来与嫣然亲热,你今晚的表现令嫣然心醉不已,唉!要熬到现在才可和你亲热,人家早苦透哩!”

项少龙把她横抱起来,往榻子走去,坐在榻沿,让她偎在怀中。

纪嫣然的热情熔岩般爆发开来。

项少龙微笑道:“董某怕是天下间唯一可以肯定嫣然不但不是石女,还比任何美女更奔放迷人的幸运儿。”

纪嫣然勉强睁开美目,道:“尽管取笑人家吧!唉!真想不到你不用靠漂亮的脸孔,仍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刚才我看赵雅、赵致和那郭秀儿,无不被你那使人感动得想哭的寓言打动芳心,多么精彩和生动的故事啊!李园嫉妒得要发狂哩!”

项少龙暗叫惭愧,想起一事,道:“你和李园交过手没有?”

纪嫣然从情欲迷惘里清醒过来,微一点头,道:“嫣然真糊涂,见到你时什么正事都忘掉。项郎要非常小心这个人,他的剑法灵奇飘逸,既好看又厉害,嫣然虽未曾与他分出胜负,但已知不是他的对手,兼且他是故意留手让我,所以他的剑术只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我看……唔!”

项少龙愈听愈惊心,上趟他险胜纪嫣然,不要说留手,事实上是拼尽全力亦无法在剑术上占到上风。如此比较,李园的剑术应比以前的自己更厉害。幸好他得到《墨氏补遗》后,剑法突飞猛进,否则眼前已可认输。

纪嫣然言虽未尽,其意却是项少龙及不上李园,只是不忍说出来,心中亦抹了把汗。

这李园无论文才、武艺,都有使纪嫣然倾心相许的条件。只是自己比他先行一步,又藉二十一世纪人的识见把他压了下去。否则在争夺纪嫣然那仿如战场的情场上,他必是饮恨的败将。

纪嫣然见他默然不语,还以为他自尊心受损,歉然道:“高手较量,未至最后难知胜负,但嫣然真不希望你和他交手,不是因认为项郎必败无疑,而是人家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唉!匹夫之勇算得什么呢?能决胜沙场的方是真英雄。”

这叫越描越黑,更使项少龙知道纪嫣然在两人间不看好自己,苦笑道:“情场如战场,李园文来不成,便会来武的,以达到在你面前折辱我的目的。谁都知纪才女要挑个文武均是天下无双的夫婿,李园正要证明自己是这么的一个理想人选。”

纪嫣然媚笑道:“情场如战场,说得真好。人家现在除你外,对其他人再没有任何兴趣,你当纪嫣然是三心两意的**吗?”

项少龙欣然道:“你当然不会三心两意,却是项某和董马痴共同拥有的**,想不****都不行,纪才女反对吗?”

纪嫣然俏脸飞红,横他一眼,凑到他耳旁道:“那嫣然只好认命,出嫁从夫,夫君既要人家一女事二夫,要不浪**都不行,嫣然唯有逆来顺受哩!”

项少龙哈哈一笑,搂着她躺倒榻上,一番施为下,纪嫣然果然什么矜持都解脱了,变成他专用的**。

云收雨歇后,佳人像头白绵羊般蜷伏在他的怀抱里,嘴角挂着满足欢娱的笑意,听着项少龙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她永远不会嫌多的迷人情话。

项少龙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绝没有这时代视女性为奴仆的大男人习气,深知女人需要熨贴的至理,所以与他相恋的女子,无不享尽这时代难以得到的幸福。

听着他“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生命”等诸如此类的话,纪嫣然喜得不住献上香吻,以示感激。

项少龙确是爱煞了这娇娆。

再一次热吻后,纪嫣然叹息道:“若能快点怀有项郎的骨肉,那嫣然就更感圆满无缺了。”

项少龙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暗忖这真是个大问题,唯有支吾以对。

纪嫣然正沉醉在憧憬和欢乐中,并没有觉察到他异样的神态。想起一事,问道:“赵雅和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李园会认为得到她可打击你呢?”

项少龙想起与赵雅爱恨难分、情仇不辨那种纠缠不清的关系,苦笑道:“李园或者见到我不时留心和注意她,以为我对她很有意思,其实却是另一回事,我已告诉你整件事的经过了。”

纪嫣然道:“妾身自然明白夫郎心意,也知夫君是个念旧的人,始终对赵雅留下三分爱意。她真不懂爱惜自己,落到人尽可夫的田地,不过这种女人反特别能吸引男人,我看李园和韩闯都对她很着迷。”

忽然用力抓他肩头,正容道:“你得留意赵致,我看李园和韩闯对她很有野心,他们那种人若想得到一个女人,会有很多卑鄙的办法。”

项少龙知道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闻言暗吃一惊。若发生那种事,荆俊会受不起打击的。

纪嫣然羞涩地垂头看自己的胸口,咬着唇皮道:“好不好让项少龙又或是董匡再来疼爱人家一次呢?”

项少龙失笑道:“两个一起来好了!看来不用教你也可名副此**之实了。”

纪嫣然大羞下撒起娇来,登时一室皆春,说不出的恩爱缠绵。

次晨项少龙睡至太阳过了第二竿才勉强醒来,往旁一探,摸了个空,一惊下完全醒过来,才发觉佳人已去。

爬起床来,看到榻旁纪嫣然以她清秀洒逸的字体,留下一帛香笺,大意说不忍把他吵醒,故自行离去,其中不免有几句轻诉难忍分离之苦,希望有一天能永远相拥至天明那类**旖旎的缠绵情话。

项少龙揉着腰骨,想起昨夜的荒唐,又喜又惊。喜的是回味无穷,惊的是自己疲累得连对方离去都不知道。

昨夜在与纪嫣然厮缠前跟赵致姊妹的一番纠缠,虽没有真个销魂,却不断被挑起情欲,亦是很易使人劳累的事。

梳洗间,韩闯到来找他。

项少龙在外厅接见,坐好后,韩闯拍案笑道:“董兄昨晚表现得真个精彩,说不定不靠**亦可一亲纪才女芳泽,假若事成,可否分本侯一杯羹,使本侯可一偿夙愿?”

项少龙差点想把这无耻的色鬼一拳轰毙,表面敷衍道:“侯爷说笑,纪才女只是对鄙人略感兴趣,哪称得上有什么机会。”

不待对方有机会说话,问道:“鄙人走后,李园有什么反应?”

韩闯欣然道:“这小子的表情才精彩,不住转眼睛,看来是对你恨之入骨。董兄前脚才走,赵致那标致妞儿就匆匆告辞,她是否要去追董兄呢?”

项少龙暗责赵致,想起曾遇过几起赵兵,要不承认都不行,摆出苦恼的样子,道:“不要以为有什么艳福飞到鄙人这里来。追确是给她追上,却是痛骂我一顿,差点拔剑动手,不过鄙人最厌恶与妇人、孺子纠缠,才勉强忍了她。唉!不要再提了。”

韩闯听得松了一口气,道:“想不到邯郸会有这么多顶尖儿的美女,郭秀儿亦相当不错,便宜李园真是可惜。”

项少龙暗叹难怪韩国积弱至此,全因朝政把持在眼前似此君这类沉迷酒色的人手里。道:“待会儿的论剑会,侯爷有什么可教训李园的部署?”

韩闯兴奋地道:“说来好笑,今天可说是三晋联合起来对付无情无义的楚人。原来赵穆、龙阳君和本侯都不约而同派出麾下的绝佳好手,混在赵霸的人中好教训李园,看这小子如何能避过当场受辱的厄运。”

项少龙想起纪嫣然昨夜与他榻上私语时对李园剑术的高度评价,暗叹结果可能会难如韩闯所愿时,乌果来报,赵雅来找他。

项少龙自是大感尴尬,韩闯的脸色亦不自然起来,道:“看来赵雅对董兄颇有点意思。嘿!这骚妇非常动人,本侯得先走一步。”

项少龙当然恨不得他立即滚蛋,但却知如此做法,韩闯定会心存芥蒂,笑道:“侯爷请留下,好予夫人一个意外惊喜。”着乌果把赵雅请来。

韩闯哪有离去之意,不再坚持,连表面的客气都欠奉,可见他如何迷恋赵雅。

赵雅在乌果引领下,笑意盈盈地闯进来,令项少龙都摸不着头脑,难道经昨夜送别时自己的横眉冷目,反使她更迷上自己吗?

两人起立欢迎。

赵雅见到韩闯,微一错愕,不悦之色一闪即逝,依然微笑道:“原来侯爷也到了这里来。”

韩闯笑道:“早知夫人亦要来此,就一道来好了,好多点相聚光阴。”

项少龙一听便知两人昨晚又搞在一起,气得想赏赵雅两记耳光,只恨除了只能在心中想想外,别无他计。

赵雅想不到韩闯会当着董马痴自曝私情,既尴尬羞惭,又心中怨恨。昨晚她肯让韩闯留下,实有点是对董匡的作为报复的下意识行为。今早清醒过来,早感后悔,现在被韩闯当董匡面前揭破,确是难堪至极,垂下螓首。

项少龙勉强挤出点笑容,道:“既是如此,鄙人不如让夫人和侯爷再藉此行馆,做多点相聚的欢娱。”

韩闯见他摆明姿态要退出这场争逐,大为感激,笑道:“董兄万勿如此,夫人今天是专程来访,本侯最多算个陪客。”

赵雅恢复常态,偷看项少龙一眼,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事,只是路过此地,怕董先生不懂到赵氏行馆的路途,故来与先生一道前去吧!”

接着狠狠瞪了韩闯一眼,语气转冷,道:“侯爷若另外有事,请自便吧!赵雅有些养马的问题想向董先生请教呢!”

韩闯想不到昨夜恩爱若夫妻,转眼间此女便翻脸无情,不留余地。心中大怒,回敬道:“原来夫人白天时竟会变成另一个人,既然如此,本侯只好熬到晚上才找夫人了。”不理项少龙的挽留,拂袖走了。

剩下两人,气氛更是难堪。

赵雅给气得俏脸发白,坐下后喝了一盅热茶,仍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则是故意默不作声,悠闲地品尝着热茶。

一会儿后赵雅忍不住道:“董先生是否在恼赵雅的不检点?”

项少龙慢条斯理地再呷一口茶,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凝视着她,缓缓道:“夫人多心了,夫人昨夜欢喜陪哪个人,只属夫人私事,鄙人何来过问的资格,更不用说恼怪夫人。”

赵雅一对好看的秀眉蹙了起来,苦恼地道:“都是你不好,人家昨晚一心想陪你,却给你那样无情对待,人家心中凄苦,便……”

项少龙无名火起,插言道:“夫人的话真奇怪,昼间与李园鬼混,竟叫一心相陪吗?董某虽非自命清高的人,亦不会犯贱得去蹚这浑水。”

这几句话含有对赵雅极大的侮辱,可是她不但没有发怒,还秀目微红,道:“赵雅知错,假若董先生不嫌人家,赵雅以后会谨守妇道,先生能体会赵雅的心意吗?”

项少龙想不到她如此低声下气,屈膝投降,心中掠过快意,冷笑道:“夫人言重,鄙人何来嫌弃夫人的资格,纵有此资格,亦不会相信徒说空言呢!”

霍地立起,淡淡道:“夫人明知李园是要藉夫人来打击董某,仍忍不住对他投怀送抱,谁敢担保这种事不会再发生。董某若欢喜一个人,绝不会朝李暮韩,三心两意,夫人请回吧!董某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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