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王后迎上来,直到项少龙伸手可触处才停下脚步,柔声道:“董卿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要人家怎样谢你呢?”
虽明知她是以美色笼络自己,又知她心怀不轨,可是只要想起她贵为赵后,又是这么性感动人,不由大感刺激,喉干舌燥地道:“晶后对鄙人有提拔之恩,鄙人自然要为晶后尽心尽力,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晶王后再踏前一步,差点挨进项少龙怀里,仰起俏脸,秀眸闪着亮光,温柔地道:“现在的人都是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像董卿家这样不顾自身,实践对本后的承诺,使我真的非常感动,永远不会忘记董卿曾为韩晶做过的事。只要韩晶一日还可以掌权,可保你一天的荣华富贵。”
若换过以前,以项少龙易于相信人的性格,必会非常感动,但现在有龙阳君警告在先,心生警惕,只敢姑且听之。脸上忙装出感动的神色,轻声道:“我董匡有恩必报,这亦只属小事一件……”
晶王后再移前少许,高挺的酥胸紧贴到他宽阔的胸膛上,呼吸急促起来,道:“无论我是否王后,终究还是个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你该知道大王的丑事,他亦答应不会管束人家。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尤其这大半年,终日病痛缠身,假若王儿登上帝位,更须像有董卿家这种杰出的人才来扶助我们母子,董卿明白本后这番话的含意吗?”
项少龙感觉着她酥胸惊人的弹性和**力,暗忖若不明白这含意就是白痴,故意皱眉道:“晶后放心,鄙人对晶后忠贞不贰。嘿!晶后请勿如此,唉!我快要抵受不住了。”
晶王后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在他脸颊轻吻一下,退回窗台处去,向他媚笑道:“谁要你苦忍呢?做人若不得放手而为,尚有何乐趣?不过现在时间确不容许本后试试董卿有否口出狂言,例如说会使女人离不开你的豪言是否只是空口白话。这样吧!若来王宫,便偷空来探望人家好了!”
言罢擦肩而过,笑着去了,留下项少龙一人咬牙切齿,暗恨她撩起自己的欲火,以致心痒难熬,最糟是他的确想一尝王后的滋味。
想到这里,不由记起韩闯交给他对付纪嫣然的**,若用上一点点,怕也不算过分吧!说不定还可把局面换转过来,并且反客为主,把这厉害的女人控制着,省去不少烦恼。一颗心不由活跃起来。
与滕翼回到行馆时,乌果迎上来道:“雅夫人正和两位夫人闲聊着。”
项少龙向滕翼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拉着乌果到一旁说话。
进入内堂,三女坐在一角,喁喁细语,项少龙心中大奇,暗忖善柔为何这么好相与时,侍立一旁的田贞、田凤齐声叫道:“董爷回来哩!”
三女不约而同往他瞧来,露出笑容,仿若鲜花盛放,加上姿容绝不逊色于她们的田氏姊妹,教他看得目眩神迷,不知身处何乡。
赵雅笑道:“雅儿带了些饰物来送给柔姊、致致和小贞、小凤,她们很欢喜哩!”
项少龙心叫原来如此,来到她们旁边坐下。
田贞过来道:“董爷!可以开饭吗?”
项少龙点头道:“我正饿得要命,小俊哪里去了?”
赵致道:“他今早往牧场去,现在还未回来。”
项少龙站起身来,道:“雅儿!我有话要和你说。”
善柔不悦地道:“你当我们是外人吗?有什么要左瞒右瞒的?”
这么一说,吓得赵雅也不敢站起来。
项少龙心中不快,剑眉皱起来时,善柔“噗嗤”娇笑,拉着赵致站起来道:“不要那么认真,人家只是说笑吧!”横他一眼后和妹子到另一角的小几处,研究刚到手的饰物珍玩,喜气洋洋。
项少龙啼笑皆非,坐下摇头苦笑道:“野马到底是野马!”
赵雅道:“我也有话想和你说,刚才王兄找我进宫,问我可否完全信任你。我答他道,董匡怎也比郭开可信吧!”
项少龙好奇心起,问道:“他有什么反应?”
赵雅道:“他开始时很不高兴,但当人家问他是谁舍命救回龙阳君?是谁为他寻回《鲁公秘录》?他便哑口无言了。”
项少龙记起晶王后,顺口问道:“郭开是否和晶王后有私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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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微感愕然,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似乎不大可能吧!这女人一向对男女之情非常淡薄,在我记忆中她只和信陵君及赵穆有过暧昧的关系,你是从哪处听来的?”
项少龙不答反问道:“孝成王真不过问她的事吗?”
赵雅道:“王兄最紧要王后不去烦他,只要她不张扬其事,王兄乐得自由自在,哪有空管她。唉!王兄还有点怕她呢!你还未告诉人家消息从何而来哩!”
项少龙道:“是龙阳君告诉我的,照理他不会骗我这救命恩人吧!”
赵雅愕然片晌,接着脸色凝重起来,道:“若我猜得不错,郭开定曾找过龙阳君探听他的口气,看看有起事来时,魏国肯否支持那个女人,所以龙阳君才有此推断。”
项少龙心中一凛道:“这是否说晶王后和郭开另有阴谋?”
赵雅苦恼地道:“王兄的健康每况愈下,现在谁不各怀鬼胎为自己筹谋,有时连我都弄不清楚谁与谁是一党,更不用说你了。”
善柔的呼唤声传来道:“快来吃饭吧!饭菜都冷哩!”
赵雅站起身道:“你要小心点赵穆,这奸贼最擅用毒,手法更是千奇百怪,给他害了都不知道的。”
项少龙长身而起,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凑在她耳旁道:“雅儿有没有方法在龙阳君的饯别宴前先离开赵境,迟些我脱身后与你会合,那我在安排退路时可更灵活。”
赵雅芳躯一震,咬着唇皮,低垂螓首轻轻道:“给点时间人家想想好吗?”
项少龙不忍逼她,点头同意,拉着她来到矮几旁,席地坐下时,滕翼进来向他打出个诸事妥当的手势,才坐到他对面。
田贞此时正要给项少龙斟酒,后者道:“今晚我不喝酒。”
善柔看了他一眼,露出注意的神色。
项少龙伸手抄着田贞的小蛮腰,道:“贞儿熟悉赵穆的卧客轩吗?”
田贞乖乖地跪下来,点头表示知道。
项少龙问道:“轩内有什么地方可藏起一叠帛书那样大小的东西呢?”
田贞苦思片刻后,道:“那处放的是别人送给那奸贼的珍玩礼物,宗卷文件从不放在那里的。”
田凤接口道:“那处连柜子都没有一个,不过我们离开这么久,会否不同就不知道了。”
赵雅担心地道:“你想到那里偷看那批效忠书吗?现在赵穆有若惊弓之鸟,晚间又以恶犬巡逻,不要去好吗?”
滕翼道:“府内定有地下秘道和密室那类的设置,你们知道吗?”
赵雅等茫然摇头。
田凤忽地娇呼一声,道:“我记起了,府内主要的建筑物都有储存兵器、箭矢的地牢,但卧客轩是否有这个地牢,小婢却不清楚。”
众人听得与秘道无关,刚燃起的希望倏又熄灭。
善柔冷笑道:“知道秘道的出入口在哪里又怎样,若我是赵穆,必使人把守地道,再加以铜管监听,就算有苍蝇飞进去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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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笑道:“少龙快请教柔姊,看她上回用什么方法进出侯府。”
众人愕然,想起善柔确曾潜进侯府行刺赵穆,事后又安然逃出来。
善柔嘟起有性格的小嘴不屑道:“人家英雄盖世,独断独行,哪用我这种小女子帮忙?横竖我善柔没有份参与人家的壮举,不若省回一口气,好好睡一觉。”
赵雅首先忍不住笑道:“好柔姊,看你怨气冲天的样儿,我们的董爷今晚怎可以没你照顾他呢?柔姊不要多心了。”转向项少龙打了个眼色道:“是吗?大爷!”
项少龙无奈苦笑,道:“当然!请柔大姑娘带我这孤苦无依的小兵卒到侯府内玩耍一番吧。”
善柔化嗔怨为兴奋,横他一眼,道:“是你来求我哩!不要装成被迫的样子,虽然设计那些偷鸡摸狗装备的本领我差你一点点,但若论入屋杀人的勾当,当今之世谁及得上我善柔,否则田单就不须步步为营。”
赵致色变道:“柔姊啊!现在不是入屋杀人哩!”
善柔不耐烦地道:“这只是打个譬喻。”站起来道:“我要去准备一下。”欲离去时,见到项少龙仍呆看着她,叱道:“还不滚去换上装备,我还要给你穿上特制的防水衣哩!”
不理仍是目瞪口呆地瞪着她的各人,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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