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忽地离开他,拉着他的手往仓库的暗黑处摸索而行。没有了她灼热的身体,他又感到身体虚寒软弱,不禁心中好笑,想不到女人竟可成为医治自己疾病的特效药。
片刻后两人倒在一堆厚软的麦杆子处,上面还铺上一张薄被子,可知此女曾在这仓库内多次和人**,故而准备完善。
卧倒在这么舒服的“床”上,项少龙再不愿爬起来。女子站起来,“窸窸窣窣”地迅快脱掉衣服,扑下来时已成了一个光滑温暖的胴体。她替他脱衣服时,项少龙出奇地发觉自己有着强烈的反应。
正暗笑自己人穷而色心未穷,女子在他耳边催道:“你这死人,平时已色迷迷地打量人家,也不知你给了史龄什么好处,竟让你代他到这里来欺负人家,还不快来。”
项少龙一个翻身,半抱半压地把她搂着。
女子道:“喜欢我吗?”
项少龙“咕哝”应了一声,集中精神去享受男女间肉体接触的欢乐。仓库内一时春色无边。项少龙努力片晌后,感到体力难继,改为由那女子做主动。
到那女子颓然伏在他身上,项少龙先把她搂紧,才凑在她耳旁低声道:“我也不是刘杰!”
女子剧震道:“你是谁?”
项少龙早拟好答案,轻柔地道:“我叫陈武,是随骡车队送粮来的人,想进仓内看看情况,却遇上大姊你,老天爷对我太好了。大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犹豫片晌,忽地“咭咭”地浪笑连连,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死人呢!竟占了人家的大便宜。我叫秋琳,是大少爷的小婢。唉!你这人哩!不过你比大少爷和史龄都好多了,刘杰看来也没你那么壮健。”
项少龙放下心来,问道:“有没有办法弄点吃喝的东西来,千万不要让人晓得。”
女子坐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抚着他宽阔的胸膛,柔声道:“放心吧!若让人知道这事,我也要没命呢!”言罢穿衣去了。
项少龙忙穿回衣服,再躺下时怎抵受得住一再劳累,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他给秋琳弄醒过来。她点燃了一盏小油灯,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项少龙坐了起来,同时打量对方。
这秋琳的姿色当然远及不上咸阳的妻婢,但亦属样貌姣好,最引人是她饱满玲珑的肉体,正散发动人的青春活力,难怪史龄拼死都要勾搭上她。无论在哪一方面,这艳女可当得上惹火尤物的赞语。
秋琳伸手摸上他长满胡子的面颊,喘着气道:“我从未见过像你那么威武英俊的人呢!只是瘦了点。”
项少龙把她搂过来,再缠绵一翻后,才道:“有什么吃的好东西带来?”
秋琳打开携来的包裹,取出一壶茶和十多个馒头。
项少龙看得馋涎欲滴,狼吞虎咽一番,秋琳问道:“你这个连着腰带的钩子是做什么用的?”
项少龙胡诌道:“是用来搬货的。”
秋琳显然非是思虑精密之辈,深信不疑道:“你这样溜进来,赶粮的谢老大不会怪你吗?”
项少龙道:“我告诉他去找朋友,该不会有问题的。”
秋琳吃吃笑道:“哪是找什么朋友,你想去嫖才真,只是碰巧嫖上人家。”
项少龙见她*,心中一热,差点又要把她拉过来大快朵颐,同时大喜,知道经此一“闹”,出了一身大汗,病情竟大有转机,早先哪能料想得到。
秋琳做出幽怨之色,瞟他一眼道:“以后我不理史龄,只盼能永远和你相好!”
项少龙笑道:“你不想和我好也不成。”
接着随口套问,很快弄清楚宅院的主人是魏国的一个大官,还有他家中大概的情况等等。
秋琳叹道:“大少爷快回来了,我要走了呢!你……”
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柔声道:“什么时候你可再来?”
秋琳意乱情迷道:“要看情况才行,但怎样告诉你呢?”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为了秋琳姊,我陈武什么都肯干,横竖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有机会秋琳姊便来找我。但记紧要带些吃喝的东西来,若有衣服更好。”
秋琳正恋奸情热,哪会想及其他,吻如雨下般落在他脸上,不断点头答应。
项少龙还怕她向人查问自己,吩咐她不要这么做,才放她离开。
把这临时的安乐窝藉灯光搬到仓库一角的隐蔽处,才躺下来休息。仓内放的均是木柴一类的东西,这在严冬是不可缺少的必需品。
暂时可说松一口气,不但有女为伴,还不虞会给魏兵寻到。只待养好身体,立即可趁夜凭钩索攀墙离开。
不过人的体能始终有限,际此天寒地冻的时刻,假如日夜都要在冰雪的世界中度过,恐怕捱不了多少天就要给活活冻死。
赵国在魏国北方,天气更寒冷。自己当时急于回返中牟,想错一着,舍南取北,实属不智。若往南方的楚国去,就不用陷身于眼前进退维谷的境况。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次日有人来搬走几捆柴枝,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黄昏前,秋琳送来食物,歉然道:“武郎你将就一点吧!大少爷的衣服又不合你穿,像你那么高大的人很少有呢!”
项少龙早心满意足,与她温存一番,才让她离去。
这时他的体力回复大半,暗忖不宜久留,遂趁恶犬放出来前,偷偷攀墙离开,来到街上。天上雪花飘舞,街上行人稀少,纵有路人亦是匆匆而行。
项少龙把从薄被撕下的一截布块盖着头脸,依记忆朝北门赶去。
当城墙在望,深庆得计,蓦地大吃一惊,原来城墙结满厚冰,滑不溜手,纵使在巅峰状态,亦休想可以攀越。他还心有不甘,找到一截城墙,试了十多次仍没法钩紧墙头,这才废然而返。
至此明白为何很少有人在冬天打仗攻城,这时纵想回到仓库,亦因巡犬而有所不能。无奈下只好找了一条横巷,瑟缩一晚,到天明试探地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雪在午夜时分停下,天亮时阳光又从天际洒下来。
项少龙走在街上,生出无遮无掩的**感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体型,此时恰好成为最大的负担。
他专拣横街窄巷以避人耳目,来到一处空地,一群小孩正在踢毽子为乐。
其中一个小孩瞥见他,忽地脸色大变,高呼道:“强盗来了!”
其他孩子见到他,惊惶四散。
项少龙心中苦笑,难道自己长得像强盗吗?忽地虎躯剧震,明白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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