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八章 塞外长安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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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塞外长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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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问道:“有没有马吉的消息?”

术文道:“马吉住在城外南边镜泊湖旁一组营帐内,有大批武士随身,更得拜紫亭礼待。三位大爷若要对付他,须小心一点。”

徐子陵道:“突利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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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文对答如流道:“近日城内盛传突利、阿保甲和铁弗由结成联盟,随时兵临城下,不过大多数人都不认为突利真敢来犯,因为颉利在奔狼原之败后,力图反扑,突利理该无暇分身。”

接着又道:“至于中原来的商队共有三支,内情不详,他们均被安排住进外宾馆去。”眼睛露出兴奋神色,续道:“秀芳大家将会在这两天抵达,因为今早拜紫亭派出礼仪司率队往迎,显是收到秀芳大家凤驾的消息。”

寇仲颓然滑进温泉水里,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情关难过,尚秀芳是他最想见又是最不想见的人,那种矛盾把他的心撕开成血淋淋的两半。

术文讶然望向没顶池水内的寇仲。

徐子陵道:“不用理他,这里什么地方可吃到最地道的响水稻?”

术文道:“我在朱雀大街最著名的稻香馆订下一张台子,为三位大爷洗尘。”

跋锋寒道:“术文兄勿要和我们混在一起,因我们树敌极众,随时会与人动手拼命。”

术文为难地说道:“这个……”

徐子陵道:“大家兄弟,何用客气,正事要紧。”

术文只好同意。

寇仲从温池水中冒出头来,嚷道:“稻香馆这么好的名字,听得我的肚子咕咕作响,嗅完稻香,才再想其他的事吧!”就那么爬上池边去。

稻香馆座无虚席,两层近五十张桌子全是客人。喧闹震天,聚满各族豪士美女,充满异国风情,击桌高歌,猜拳对酒,大有中土之风,却又截然有异。三人坐的是上层临街的桌子,透窗下望,朱雀大街人马往来,要在这么一个城市找寻不知长相如何的深末桓和木玲,确是难若登天。

点下菜色,最重要的当然是一桶响水稻米饭,寇仲悠然道:“坐在这里,等于坐在长安,如若中土为外族所侵,真正的长安极可能就是现在的情况。”

他们仍是室韦人的打扮,披散长发,弄得面容粗黑,满脸须髯,身穿革服,袒臂露胸,腰配蒙兀族的马刀。这种装扮在中土必然惹人注目,在这里却如水乳交融,配合无间。

跋锋寒道:“吃饱饭后,我们先去找越克蓬,我要亲自向他道谢。”

伙计送上响稻米酒,寇仲迫不及待的斟满三杯酒,举杯笑道:“这里用的杯碗盘筷,肯定是从中土运来的,干杯!”

三人情致盎然的碰杯对饮,果然入口清醇香隽,甜不腻口,教他们赞叹不绝。

寇仲哈哈笑道:“老跋说得对,大草原果然是个多姿多采的地方,要什么有什么。糟了!忘记问术文龙泉城最著名的青楼是哪一所,怎能不好好见识一番!”

跋锋寒失笑道:“你要见识的不是塞外的青楼,而是各族的战术,这是兵法的修行,回中原后,谁还可作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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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突厥狼军能以一当十,那种悍勇和马术我们汉人再学一百世也学不来。我们仗的是人多,你们则是兵精,但若在平野之地开战,就算我们有压倒性的兵力,肯定必败无疑。”

跋锋寒哂道:“大家兄弟还要骗我?照我看你已充分掌握到我们的缺点,更重要的是你寇少帅在大草原建立了声威,中土一天有你坐镇,包保没有外族敢进犯中原。”

寇仲抗议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何况我能否统一中原,仍是茫不可测的事。再来一杯!”

徐子陵忽然低声道:“看!是谁来了!”

寇仲朝登楼处瞧去,虎躯一震,愕然道:“我的娘!他们竟真的来到这里。”

一老一少两个汉人,正站在那里为没有座位而烦恼,赫然是来自平遥日升行的二老板罗意和存义公老板之子欧良材,却不见大道社的人。

寇仲忘情的长身而起嚷道:“这边来!有位子!”

两人愕然瞧来,认不出是寇仲,只见这室韦大汉“口吐人言”,又神态亲热友善,遂朝他们走过去。

三人起身施礼,寇仲凑过去道:“罗老板和欧公子认得我们吗?”

罗意和欧良材用神一看,同时色变。

徐子陵诚恳地说道:“那只是一场误会,我们绝无恶意。”

罗意颓然坐下道:“有恶意没有恶意还有什么分别?我们不但丢失货物,更欠下一身钱债,有什么好怕的!”

欧良材苦着脸随他坐下,叹一口气,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

三人当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坐好后,寇仲皱眉道:“你们没有经过山海关吗?我已着人在那里警告你们,千万不要中那骗子管平的奸计。”

罗意愕然道:“骗子管平?”

欧良材沉声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

跋锋寒代答道:“他们一个是寇仲,另一位则是徐子陵,两位该曾耳闻吧!”

罗意和欧良材立时剧震,在中土一般平民百姓也知寇仲和徐子陵是谁,何况他们这些在江湖行走的商人。

跋锋寒续道:“本人是跋锋寒,我这两位兄弟确是对两位一片好意,只要你们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我们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罗意长长吁出一口气,点头道:“在路上我们断断续续听到三位在赫连堡和奔狼原大败金狼军的消息,令我们大有面子,各族对我们汉人的观感更大为改善,只想不到竟是你们。”

欧良材疑惑的打量三人,说道:“你们!为什么……”

徐子陵道:“我们敌人太多,所以扮成室韦人。究竟你们有没有经山海关出塞?”

欧良材点头道:“当然有到山海关,还由塞漠帮的大龙头接待,只是没有人来警告我们。”

三人听得面面相觑,塞漠帮的大龙头不就是荆抗吗?难道他才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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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意叹道:“我们在大道社的护送下,一路平安的来到龙泉南的小花河,正松一口气时,忽然营地被数百马贼重重包围,贼首更邀大道社二当家冯跋单打独斗,不到二十招冯跋就受伤落败,我们只好献出财货。”

欧良材苦笑道:“祸不单行,我们向这里的外贸司说出经过,希望他们派兵追回货物,岂知他们不但不理,还逼我们赔双倍订金,把我们几个主事人扣留在这里,太过蛮不讲理啦!”

“砰!”寇仲一掌拍在桌上,惹得附近几桌的人骇然望来。大怒道:“根本是拜紫亭派人劫的,他怎会理会。”

罗意和欧良材瞠目以对。

徐子陵道:“幸好他们还要苛索订银,否则你们肯定性命难保。”

跋锋寒耐心地向两人把事情解释一遍,说道:“管平现在哪里?”

罗意道:“他仍和我们在一起,哼!我还以为他是受害者。”

徐子陵问道:“他和蔚盛长李公是什么关系?”

欧良材皱眉道:“他是蔚盛长新聘的伙计,专责塞外的生意,极得李家宠信,原来是个骗子。若非有他大力为此事奔走,我们绝不会如此轻易与拜紫亭作这么大宗的买卖。”

此时饭菜上桌。寇仲着伙计多拿来两副碗筷,笑道:“两位不用心烦,此事包在我们三兄弟身上,吃饱后先去找管平算账,再寻拜紫亭的晦气。”

稻香楼晚膳后,他们着罗意和欧良材不动声息的先回外宾馆,三人则回到城东的四合院,恢复本来衣着样貌,向术文借一辆马车,直驱往外宾馆,停在街角,耐心等候。值此繁荣热闹的当儿,人车往来,他们的马车并不惹人注目。驾车的跋锋寒戴上流行的风帽,掩盖上半截面目,坐在御者的位置,穿上汉服,如非熟悉他的人,即使留神观看,肯定认不出他来。寇仲和徐子陵藏在车内,透帘窥看罗意等落脚的宾馆大门。

寇仲叹道:“拜紫亭赚钱的手法卑鄙狠辣,不但派人将十多名汉商洗劫得财货两空,还要把人扣留起来,再以高息放债,让他们支付食住的费用,大道社的人则被逐回中原,为他们筹措巨款回来赎身。手法虽稍有不同,与劫去大小姐八万张羊皮再要金子却是如出一辙,哪有人这么卑鄙的?”

徐子陵道:“荆抗会不会是帮凶?”

寇仲沉声道:“若荆抗是帮凶,高开道怕也有点关系。他奶奶的熊,我愈想愈气愤,真想就那么杀进宫城去,将拜紫亭和伏难陀两人斩首,一了百了。”

徐子陵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这样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不是说过要以骗对骗吗?怎样可狠骗拜紫亭一笔呢?”

寇仲狠狠道:“以前我们是可怜管平那混蛋武功低微,不愿以武力胜他,现在既然晓得背后主使者是拜紫亭,哪还理得什么以骗对骗!务要不择手段的对付他,要他不但立国不成,更要他以后也不能行骗设局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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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道:“就像高手对垒,我们首先须找出他所有破绽弱点,然后出招,务求一举破敌,不容他有翻身的机会。”

寇仲低呼道:“出来了!”

只见可恨的管平悠然步出宾馆,走下玄武石铺筑的台阶,渗进街上的人流去。连忙通知外面的跋锋寒,马车开出。管平在街上大摇大摆的缓步而行,茫不知煞星已至,他骗人的好日子将成过去。寇仲和徐子陵对他特别痛恨的原因,是他助外人来对付同胞,罪无可恕。马车加速,越过管平。倏然停下,寇仲和徐子陵闪下马车,拦着去路。

管平失惊无神下,骤见两人,立时吓得魂飞魄散,神色剧变,尚未来得及反应,寇仲大笑道:“管兄别来无恙,我们一起喝酒去,不醉无归。”

行人以为他们是老朋友,不以为意时,两人左右侍候,轻轻松松的把他挟上马车。管平坐在马车内,面色苍白如死人,力图强作镇定,但手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两人笑吟吟地瞧着他。

寇仲笑道:“管兄何用慌张,我们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强徒,只要你肯乖乖回答一些问题,我们请教完毕,立即放人。”

管平深吸一口气,恢复过来,苦笑道:“我和两位只是一场误会,那天我为势所逼,不得不……唉……确是我不对。”

徐子陵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段褚?”

管平狡目一转,点头道:“那是我的真正名字。因开罪黄河帮的‘大鹏’陶光祖,逼得隐姓埋名,往平遥找生活,在蔚盛长李翁手下办事。在此之前我确是美艳夫人的伙计,专为她到中原办货。唉!正因一单与黄河帮的交易出岔子,我才会弄到今天的田地。”

寇仲转向徐子陵讶道:“管兄他似乎真不晓得我们是什么人,否则怎敢睁着眼说出这么可笑的谎话?”

管平双目露出震骇神色,显然不知自己的话有何破绽。

徐子陵微笑道:“美艳夫人是什么年纪?”

管平对答如流道:“她的真正年纪没有人晓得,看样子只是三十许人,长得貌美如花,风情万种。”

寇仲哈哈笑道:“陵少!给他老哥点东西过目。”

徐子陵掏出五采石,送到他眼前。

管平剧震道:“你们是……”

寇仲双目射出锋锐凌厉的神光,冷哼道:“你终于晓得我们是谁啦!”

马车在横巷深黑处停下,跋锋寒钻进车厢来,哂笑道:“看你两人鸡手鸭脚的,完全不像办正经事的人,恶人自须恶人磨,让我来侍候他,包保他不敢说半句谎话。”

管平本已苍白的面容更无一点血色,嘴唇哆嗦打颤地说道:“有话慢慢说,啊!”

跋锋寒坐上寇仲的位置,一手捏着他咽喉,五指收紧,管平难以呼吸,手脚挣扎,跋锋寒另一手拔出匕首,抵着他下阴要害,笑吟吟道:“就算最强悍的马贼,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在我跋锋寒严刑逼供下不说出真话。不要小看我这捏喉法,其实是一种上乘的手法,能减少他流往头部的血液,令他不能像平常般清醒,且脑如针刺蚁咬,什么硬汉铁汉亦要变成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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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五指稍松,本已眼珠翻白的管平重现黑珠,但头筋暴现,面容扭曲,神情痛苦可怖。

跋锋寒好整以暇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错一字就割掉你的卵蛋,明白吗?”

管平沙声答道:“明白!”

跋锋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管平道:“你是跋锋寒。”

寇仲失笑道:“果然是老跋你有道行,令管兄忽然变得这么乖。”

跋锋寒神色转厉,说道:“你现在的一线生机,是从实招来,我保证不损你半根毫毛,否则会把你一对卵蛋割下来喂狼,你该晓得我跋锋寒不会连这种小事亦办不到吧!”

徐子陵道:“我们问你的话,很多是早知答案的,所以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管平浑身抖颤,强忍着脑袋的痛楚,整个人陷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哑声道:“问吧!”

寇仲恐吓道:“这人做惯骗子,最拿手说谎话,老跋你若觉得不妥,就割掉他卵蛋了事。”

跋锋寒匕首吐出寒劲,管平剧震道:“不要,小人什么都肯说。”

跋锋寒微笑道:“这才乖嘛,拜紫亭劫来的货,是否均由‘赃手’马吉洗货吐现?”

这两句话非常凌厉,既显示他们知悉很多内情,更教管平难以砌辞狡辩。一件脏两件也是脏,只要打开始令管平说实话,且是最关键的事,其他较次的事自然不怕他不吐露,何况更与他卵蛋的存亡有关。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名震中外,颉利亦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纵使管平能瞒过一时,日后给三人发觉,仍休想活命,谁都保他不住。

管平双目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略一犹豫,在跋锋寒五指再收紧下,急忙道:“我说我说,唉!你们什么都晓得,为何还要问我。唉!说啦!拜紫亭若非透过马吉敛财,如何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更无法建成像龙泉这种规模的城市。马吉更是拜紫亭最主要的兵备供应人,没有人晓得这秘密的。”

寇仲记起菩萨的话,又从术文处知道马吉扎营城外,说道:“听说这回马吉到龙泉,是要和拜紫亭谈一宗兵备的大买卖,是否确有其事?”

管平苦着脸道:“少帅比我知道的事更多,马吉确在城外,但箇中详情,则非小人有资格与闻。”

跋锋寒道:“你为拜紫亭办事有多久?”

管平道:“快十五年了,我本待立国大典后就返中原终老,唉!”

寇仲喜道:“那你该对拜紫亭这人非常熟悉,现在我们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想保存卵蛋,勿要有半字谎言。”

跋锋寒松开手掌,看着管平像滩软泥般倒在椅上,淡淡地说道:“我以特别手法封着他的三脉七轮,如无人解救,三天内他休想醒过来,即使醒来,对失去知觉前的事会变得模糊不清,什么都完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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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骇然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厉害的封穴手法,老跋你可否教我?”

跋锋寒没好气道:“封穴的手法并不能令他如此,而是我刚才限制气血上脑的手法所致。至于为何会如此,我也不甚了了。只知凡被我以此手法逼供后再给弄昏,醒来后就是这样。”

徐子陵伸手按在管平颈侧,点头道:“这种封闭三脉七轮的手法非常难解,没有一段长时间和耗损真元,休想解开。”

寇仲欣然道:“假设陵少亦如此说,那不懂三脉七轮的人更是无从入手。”

跋锋寒沉声道:“除我们三人外,龙泉只有一个人能提早救醒管平。”

寇仲点头道:“那人就是‘天竺狂僧’伏难陀。”

跋锋寒道:“我们将管平丢在宫城外,向伏难陀下一道活的战书,让他疑神疑鬼,说不定还以为是天竺的仇家寻到这里找他晦气。”

寇仲拍椅叫绝道:“确是好计!”

徐子陵道:“下一步该怎办?”

跋锋寒道:“从管平口中,我们得到大量珍贵的情报,再非以前的瞎子摸象。今晚就让我们先探访老朋友马吉喝酒聚旧,明早才找越克蓬到稻香馆喝早茶,两位意下如何?”

寇仲叹道:“马吉啊!大小姐的八万张羊皮和平遥商的货品,全看你老哥了!”

三人踰墙而出,依术文指示来到龙泉南镜泊湖旁马吉营地所在。三十多个营帐,每帐门外均挂有风灯,营地四周竖起火炬,照得明如白昼,湖光反映。远看过去人影幢幢,警备森严。

三人昂然的直抵营地外,有人以突厥话喝止道:“什么人?”

跋锋寒脚步不停,朝从营地拥出来的十多人直逼过去,大喝道:“本人跋锋寒,马吉你究竟是出来迎接,还是要我们打进去?”

听得跋锋寒之名,原本要冲上来拦截动手的人立即退回去。

一阵浑厚沉重的笑声从营地靠湖一边响起,接着有人道:“原来是跋锋寒,我马吉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商家,怎当得起锋寒兄连夜来访,不知少帅和子陵兄有否随行?”

他操的汉语带有浓重的突厥口音,非常难听,话倒说得非常流利。

寇仲呵呵笑道:“原来马吉先生本身是高手,难怪能在大草原纵横得意,寇仲拜见。”

马吉的手下全从营帐中拥出来,人数达二百之众,皆来自草原各族好手,是一股不容轻视的队伍。三人昂然在众战士虎视眈眈下穿营而过,朝马吉声音来处走去。在靠湖的一座特大而装饰华丽的营帐前,高高矮矮站着七、八个人,但三人一眼看去,立即沙中淘金般把马吉辨认出来。

在塞外甚或中原,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比马吉穿得更豪华,更珠光宝气。无论里衣外袍的汉服,不但剪裁合度,且刺绣精巧,以日、月、星的纹样,造成色彩缤纷、富丽堂皇的效果。马吉头顶的高寇,腰围的玉带,均缀满宝石,在火光下闪闪生辉。举凡可以挂链戴环的地方,均无一幸免。寇仲等看上去觉得他很辛苦,他却是怡然自得。这大草原最著名专收贼赃的人长相绝令人不敢恭维,既肥且矮,顶着个大肚腩,面容肥肿难分,眼肚浮凸,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可是时常眯起来像两道线般的眼睛内,异芒乍闪,不但显示出其深厚的功力,更令人感到他精明厉害,极有城府,非是易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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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吉踏前一步,呵呵笑道:“能得三位大驾光临,是我马吉的荣幸,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商量的?来!让我们到帐里来喝酒谈心。”

三人暗忖难道这是另一个许开山?幸好他们从管平口中得到筹码,绝不会容马吉胡混过去,遂欣然随他入帐。长风拂来,乌云蔽天,似是另一场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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