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作品大全集(全15部共144册)-第五章 姹女心功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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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姹女心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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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垂头丧气推门走出他的专使房,留下盈散花和秀色两个妖女,在他房中庆祝胜利。他往秦梦瑶的房间走去,走了两步,给范良极在后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抓着,擒了进另一间空房去。

陈令方跟了进来,叹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唉!可能只是半篑。”

韩柏对范良极摊手做无奈状道:“不要怪我,连老贼头都看不穿她们的诡计,怎能怪我?”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不怪你怪谁?你这浪棍给秀色嗲上两句,灵魂儿立即飞上了半天,忘了爹娘姓甚名啥。”

韩柏神色一黯道:“我是真的不知爹娘是谁,想记也无从记起。”

范良极知道语气重了,略见温和道:“其实不能怪你,我早知女飞贼狡猾至极,但仍想不到她完全看穿你既多情又心软的致命弱点,害得我也输惨了。”

陈令方献计道:“无毒不丈夫,不如干脆把她们两人杀掉,至于她们另外还有什么撒手?,那时再兵来将挡,凭我们鼎盛的人才,有什么会应付不了?”

范良极“啐啐”连声道:“还自号惜花,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要摧花灭口。”

陈令方若无其事道:“老夫又未见过她们,怎知是否应惜之花?”

范良极重新打量着陈令方,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陈兄心动了,想见见两个妖女,看看女妖精究竟是如何诱人。”

韩柏自言自语道:“不如我对盈妖女也来个霸王硬上弓,哈。”

范良极嗤之以鼻道:“你征服了秀色吗?她收拾了你才真。韩大浪棍啊!人家是以文比赢了我们,若你和我稍有点大丈夫气概,亦只能用斯文漂亮的方法,胜回一局,就像和棋圣陈下棋那样。靠的是棋术,而不是旁门左道的卑鄙手段。”

韩柏自知理亏,老脸一红,嗫嚅道:“你这老小子有时也有些撞得正的歪理。”

“呀!”门给推了开来。秀色探头进来道:“小姐着我来问三位大爷,哪间房是给我们的?”眼光深注在韩柏脸上,若有所思。

陈令方一看下心**神迷,走了过去道:“这个让我来安排一下,我隔邻那间房应可空出来的。”

范良极看着房门关上,听着两人离去的足音,颓然道:“我们现在手上剩下的筹码所余无几,真可能斗不过她们,将来传了出去,我和浪翻云再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瑶妹则须回慈航静斋忏悔,你这降格的小**虫大侠,则应像白痴般被关起来。”

韩柏对牢狱最为忌讳,听到“关起来”三字,勃然大怒道:“死老鬼!看我的吧!我定要把妖女们彻底收服,以后都要看我的脸色做人,始肯罢休!”

范良极冷冷道:“你好像忘了盈妖女是不喜欢男人的。”

韩柏傲然道:“这才显得出我的手段和本领。”

范良极还要说话,秦梦瑶的声音传入两人耳内道:“大哥请让韩柏到我房内来!”

两人对望一眼,都奇怪秦梦瑶为何会主动邀请韩柏到房内密谈。范良极向韩柏打了个暧昧至极的眼色,指了指他藏在衣袖内的秘戏图。韩柏会意,猛点两下头,不怀好意的无声一笑,出房去了。

“咯咯咯!”秦梦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进来!”

韩柏这时早忘了盈秀两女,心脏不争气地忐忑跳跃起来,推门进去。秦梦瑶一身雪白,淡然自若坐在临窗的太师椅处,含笑看着他。

韩柏摸了摸袖内的宝贝,战战兢兢坐到几子另一边的椅里,叹道:“韩柏有负所托,终斗不过两个妖女。”

秦梦瑶柔声道:“战事才刚开始,谁知胜败?而且我看最后也没有任何人能分得出究竟谁胜谁败。”

她的话隐含深意,韩柏不由思索起来。秦梦瑶微微一笑道:“韩柏你是虽败犹荣,因为她们利用的是你的优点而不是缺点——就是你善良和多情的本性,所以只要你明白了她们胜你的关键所在,便可以之反过来对付她们。”

韩柏仔细玩味着她的话,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她们能胜我,就是看穿了我既善良又多情,那就是说她们对我的印象其实很好,哼!”忽地愕然向秦梦瑶道:“为何你不唤我作柏郎,而叫我作韩柏?”接着颤声道:“天!你变回未下凡前的样子了!”

秦梦瑶失笑道:“你好自为之,你因受挫折,魔功大幅减退,所以影响不了我的慧心,使我恢复了剑心通明的境界。虽然希望不高,说不定不用你的帮助,也可接回断了的心脉,你说你是否应好自为之呢?”

韩柏怅然若失,那本好东西更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忽然涌起意冷心灰的强烈感觉,站了起来,颓然往房门走去。

人影一闪,秦梦瑶拦在门处,闲适地挨着木门,仰起天仙般的俏脸,爱怜地轻责道:“梦瑶只是想振起你的意志,哪知你这小子变本加厉,梦瑶收回刚才那些话吧!没有了你,梦瑶必然活不过百日之期,亦不会感到称心遂意。”

韩柏一震下抓着她两边香肩,大喜道:“原来你在骗我!我还以为自己在你面前没有一点用处,而且你还像不再倾心于我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唔!你定要赔偿我的损失。”一双眼贼兮兮地在她身体巡视着。

秦梦瑶眼神清澈澄深,淡然道:“你若下得了手,要梦瑶赔偿什么就赔什么吧!”

韩柏和她眼神一触,欲念全消,还生出自惭形秽的心,松手连退两步,颓然道:“对着梦瑶我真的不济事了,怎么办才好?”

浪翻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内道:“小弟你过来!”

玲珑打开了客厢内小厅的两扇大窗后,垂头背着风行烈道:“小婢到房内弄好被铺,再服侍姑爷沐浴更衣。”

看着她巧俏的背影消失房内,风行烈解下背上的丈二红枪,放在几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筋骨,挨在椅上,手往后伸,十指扣紧,放在颈后,权充枕头,想着一些问题。以方夜羽的庞大势力,年怜丹的武功才智,为何莫伯可以如此肯定地掌握年怜丹和那两位花妃的行踪呢?假若是方夜羽故意如此布局,让人知道年怜丹是往京师去,又有什么目的呢?他费神思索了一会,始终猜不破其中玄机,索性闭目假寐养神。

一会后,玲珑的足音响起,往他走过来。风行烈暗忖,这妮子的步声轻巧,武功显然相当精纯,怪不得谷姿仙放心让她跟来涉险。玲珑来到他身旁,不知如何是好。风行烈睁开眼来,懒洋洋地望着这美丽的小俏婢。玲珑正拿着一双又大又明亮、纯真可爱的眸子在瞧着他,与他目光一触,吓了一跳,娇羞地垂下头去,颤声道:“姑爷请随小婢到房内去。”风行烈嘴角溢出笑意,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放着丈二红枪的革囊。玲珑慌忙在前引路。风行烈步入房内,见到房中有一个大木盆,放了半盆清水,房的另一角安了个燃着了的炭炉,炉火上的大水铛,正发出沸腾的水响声。他心中奇怪,难道畏怯的玲珑,竟敢为自己洗澡吗?那定是非常诱人的一回事。玲珑来到澡盆旁,背着他俏立。

风行烈知她害羞,来到她身后,低声道:“玲珑你到邻房休息吧!我会打理自己的了。”

玲珑一颤回过头来,惊惶地望向他道:“不!小姐要小婢服侍姑爷的。”抖着手为他脱下外袍。

风行烈心中一**,微俯向前,在离她俏脸不足两寸许处道:“你真要伺候我入浴吗?”

玲珑像下了决心似的,勇敢地点头道:“小婢终身都要服侍小姐和姑爷。”

风行烈怜意大生,伸手抓着她香肩,入手处丰满腴滑。玲珑呻吟一声,倒入他怀内,身子像火般发烫。风行烈把她拥紧,心中却没有半丝欲念,有的只是爱怜之意。

玲珑仰起俏脸,不胜娇羞道:“让小婢先服侍姑爷宽衣沐浴,否则小姐会怪我服侍不周的。”

风行烈的身体忽地僵硬起来。玲珑吓了一跳,以为惹得这英俊潇洒的姑爷不高兴,正要说话,风行烈把手按着她的小嘴,神色凝重地轻声道:“有高手来了!”

韩柏有负所托,羞惭地坐在浪翻云的对面。

浪翻云含笑看了他一会后,道:“老范说得不错,若我们不助你收拾盈散花,我们这些老江湖哪还有面子在江湖上混饭吃。”

韩柏信心全失道:“两个妖女如此高明,我怕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

浪翻云点头道:“天地间的事物从不会以直线的形式发展,不信的话可看看大自然里的事物,人为的除外,哪有直线存焉!所以山有高低、水有波浪、树木有曲节,练武亦然,尤其是先天之道,更是以高低起伏的形式进行。”韩柏若有所悟地点头受教。浪翻云续道:“你在对付她们前,因被梦瑶蓄意的刺激,猛跨了一大步,臻至前所未有的高峰,所以遇到大挫折,跌得比以往任何一次更低更惨,却不知若能挨过这低谷,将会创造出另一大突破,那时你又可破去梦瑶的剑心通明。”

韩柏先是大喜,旋又颓然道:“可是我现在信心全失,好像半点劲儿都没有的样子。”

浪翻云沉吟片晌,缓缓道:“小弟是否很多时候会忽地生出意冷心灰的感觉,什么都不想做,亦提不起劲去争取呢?”韩柏点头应是。

浪翻云正容道:“那只因你的魔种是由赤尊信注入你体内,没有经过刻意的锻炼磨砺。明白了这点,你即知道振起意志的关键性,否则过去一切努力,将尽付东流。”

韩柏一震道:“那我现在应怎么办?”

浪翻云道:“梦瑶说得对,你看似一败涂地,其实仍未真的输了。若我猜得不错,妙计必是秀色想出来的,当她与你欢好时,凭直觉感到你善良多情的本质,也就是说,她对你生出真正的了解,那是用上了全心全灵才能产生的感受,尤其在你们那种敌对的情况里。”

韩柏神态倏地变得威猛起来,但仍有点犹豫道:“大侠是否暗示她其实爱上了我,但为何又要和盈妖女来玩弄我呢?”

浪翻云道:“这问题非常复杂,秀色若真的爱上了你,又或对你生出爱意,当然要弄清楚那征服了她肉体的人是不是你,只有揭穿你,她才可像现在般跟在你身旁,看看有什么法子可把你从她心中赶出去。”

韩柏失声道:“什么?”

浪翻云淡然道:“不要讶异,秀色精于姹女之术,自然不可钟情于任何男子,否则身心皆有所属,还如何和其他男人胡混?”

韩柏吁出一口气,道:“现在我给弄得糊涂了,究竟应怎么办才好?”

浪翻云道:“你要设法伤透秀色之心,使她首次感到爱的痛苦,才可以使她甘心降服。若攻破了秀色这一环,使盈散花失去伴侣,必然没法子平静下来,而对你恨之入骨,那时只要你能把她的恨转成爱,将可漂亮地赢回一局,说不定连她们的老本都吃掉。”

韩柏两眼闪起精芒,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笃……笃笃……笃。”铜环叩门的声音传入耳内。戚长征和寒碧翠同时醒来。

寒碧翠依依不舍爬了起来,在他耳旁道:“这是我们丹清派叩门的手法,表示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我,你好好躺一会,碧翠再来陪你。”

戚长征一把扯着她,懒洋洋道:“陪什么?”

寒碧翠俏脸一红道:“睡也陪你睡了,还想人家陪你干什么?”挣脱他的手,出房去了。

戚长征心中甜丝丝的,暗忖这俏娇娘确是非常有味道,尤其她那永不肯降服的倔劲儿,确是诱人至极。

开门关门声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道:“李爽参见掌门!”

寒碧翠的声音在厅内响起道:“不必多礼,李师兄这样来找我,必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李爽像知道了戚长征在房内般,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戚长征心中一凛,知道李爽说的必是与自己有关,可恨却不知他们谈话的内容。两人再谈了一会后,李爽告辞离去。寒碧翠神色凝重回到房内,坐到床沿处。戚长征毫不客气,一把将她搂到**,翻身把她压着,重重吻在她的香唇上。出乎意料之外,寒碧翠以她稚嫩的动作,对这“真正”的初吻作出热烈反应。良久后分了开来,两双眼睛难舍难分地交缠着。

戚长征待要再亲她,寒碧翠道:“让我歇一会好吗?碧翠有重要的话和你说啊!”

戚长征经这小睡,精足神满,这样和美女在**厮磨,情火狂升道:“若是有关我老戚的安危,不说也罢,那是我早预料的,现在我真的满脑子邪思,不管你是否肯嫁我,也要和你欢好呢。”

寒碧翠哪会感觉不到他的强烈欲望,俏脸通红,仍强作平静地柔声道:“现在已不是你个人的事了,方夜羽正式向我们下战书,今晚子时到来和我们算帮助你的账。”

戚长征一震下欲火全消,骇然道:“什么?”

寒碧翠道:“现在他们的人把长沙城完全封锁,逃都逃不了。”

戚长征呆了一呆道:“我岂非害了你们?”

寒碧翠平静地道:“你说错了,是我们害了你才对。”

戚长征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势被迫和寒碧翠并肩打一场胜算甚微的硬仗,那也就是说他失去了以往进可攻、退可逃的灵活之势。

戚长征吻她一口,嘻嘻笑道:“现在离子时还有一大段时间,我们应否先寻欢作乐呢?”

寒碧翠伸出纤手把他搂个结实,热情如火。

戚长征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了寒碧翠刚才被吻时为何如此热烈。因为她知道极可能再没有明天。

“锵!”丈二红枪接了起来。风行烈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决定了不往声响传来的东南方追出去。道理非常简单,安和堂并非一处没有防卫的地方,恰好相反,因他们的到来,莫伯从附近调来了三十六名好手,不分昼夜护卫他们。而在安和堂的四周,则另有百多人布下警戒网,监视所有接近该处的疑人。现在敌人既能无声无息地潜到安和堂内,自然是除去了其中一些岗哨,从破口潜进来,只从这点推之,就知道对方是第一流的高手。假若对方针对的人是他风行烈或谷姿仙,则极可能是里赤媚和年怜丹之辈,否则怎敢前来生事。继而再想,若对方的目标是他风行烈,大可公开搦战,不用如此偷偷摸摸,所以对方的猎物,必是谷姿仙无疑。风行烈差不多肯定了来袭者必是年怜丹,因他被浪翻云击伤仍未痊愈,才会如此耍手段,换了里赤媚,大可光明正大闯进来,谁拦得住他?所以风行烈听到在东南方屋檐处传来的异响,便料定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风行烈搂着玲珑推门而出,来到天井里,以内劲逼出声音狂喝道:“年怜丹来了,快保护公主!”声音传遍安和堂。“砰!”风行烈撞入另一屋内,由另一边门冲出。眼前长廊伸延,只要转左,就抵达谷姿仙等所在那偏厅外晾晒药材的大天井。四周人声响起,显是纷纷赶往保护谷姿仙。风行烈心中稍安,仍不敢稍有延误,拖着小玲珑,全速往前掠去。两道剑光,分由两边屋顶破空而下。风行烈计算对方的势子速度,暗叹一声,知道若不停下招架,给对方取得攻势先手,更难脱身,唯有甩手将玲珑送出去,喝道:“去保护小姐,我即刻来!”玲珑倒也精乖,头也不回,足不沾地顺势往前掠去。两把剑这时已刺至近处,剑气扑体而来,发出嗤嗤之声,气势慑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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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看也不看,丈二红枪施出“燎原枪法”三十击里的“左右生风”,枪尖先点往左方,一触对方剑尖,枪尾立时往另一方吐去。“锵锵!”两声激响。来人分别飘往风行烈前后两方,成了合围之势。前方的美女紫纱飘拂,面笼轻纱,正是年怜丹其中一位花妃,风姿绰约,神秘邪艳;后方的花妃一身黄纱,也以轻纱罩脸,体态尤胜那紫纱花妃三分。两女尚未站定,已挽起剑诀,剑尖在窄小的空间里不住变换,隐隐封死了风行烈所有进退之路,同一时间偏厅那方传来兵刃交击和惨叫声。风行烈一见两女剑势,立时大感头痛,因两女单挑独斗,谁也不是他百招之敌,但联合起来,要挡他一时半刻,却绝非难事。

紫纱妃娇笑道:“公子陪我们姊妹玩一会儿吧!”风行烈心悬娇妻,哪有时间陪她们调笑,冷哼一声,施出三十击里最凌厉的“威凌天下”,一时枪影翻滚,长江大河般往紫纱妃潮涌过去。紫纱妃全然不惧,一声娇叱,掣起千重剑影,迎了上来。枪剑交击的“叮叮”声里,紫纱妃吃亏在内力稍逊,剑势散乱。风行烈待要乘虚而入,背后寒气逼来,他心中凛然,知道身后的黄纱妃功力更高,无奈下放弃眼前良机,横移开去退出长廊,踏足草坪,变成面对着两女。两女齐声怒叱,两把剑弹跳而起,组成一张剑网,往他罩来。

风行烈早知对方必有联击之术,仍猜不到威力能如此倍增,这时远处又再连续传来三声惨呼,显示形势非常危殆。风行烈猛一咬牙,人枪合一,硬生生撞入对方剑网里。紫纱妃的剑尖在风行烈右肩处划过,深几见骨,黄纱妃的剑亦狠狠在风行烈右腰擦过,去掉了一层外皮,真是险至极点。但剑网亦被彻底破去,红枪在刹那的时间里,枪头枪尾分十次敲在两把剑上,把两女杀得左支右绌。三人乍分倏合,变成近身搏斗,亦等于破了两女合成的剑阵,两女被迫各自为战。

当紫纱妃的长剑被风行烈格开时,另一手蓦地伸出,五指作爪形往他胸前抓去。黄纱妃和紫纱妃合作已惯,立即配合攻势,舍剑不用,移往风行烈右后侧,反手一指点向风行烈背心。风行烈真是愈战愈惊,想不到两女如此厉害,行个险着,不理抓往胸前那一抓,扭身一枪往武功较强的黄纱妃那一指迎去。紫纱妃怒叱一声,因风行烈扭转了身体,变成抓在他肩膀处,暗忖这次还不叫你肩胛骨尽碎,五指发劲运力,岂知对方肩头生出反震之力,不但抓不碎对方肩胛,反被震得松开了手,她心中虽是骇然,仍迅速变招,手指往风行烈额角拂去,劲风飒飒。

黄纱妃想不到风行烈会把攻势全集中到她身上,怎敢以手指去挡对方凌厉的一枪,无奈下往后退去,回剑守住中门,“当!”挡了丈二红枪一击。风行烈是全力一枪,她却是仓促应敌,强弱立判。黄纱妃握剑的手酸软无力,踉跄而退。风行烈头颅尽力后仰,避过了紫纱妃那一拂,红枪由胁下飙出,激射向紫纱妃。紫纱妃亦是了得,右手的剑呼一声迎头往风行烈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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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黄纱妃剑交左手,又掠了过来。风行烈知道能否逃出重围,就在此刹那之间,收摄心神,将对娇妻的悬念全排出脑外,觑准剑势,竟闪电出手,抓住了剑锋,红枪往对方小腹刺去。紫纱妃想不到风行烈有如此迅若闪电、精纱绝伦的手法,一声惊呼,抽剑猛退。岂知这正中风行烈下怀,送出一股三气合一的怪异劲道,透剑而去。紫纱妃一剑抽空,劲气已透体而入,胸中如受雷击,喷出一口鲜血,自己的力道再加上风行烈送来的劲气,断线风筝般抛跌开去。黄纱妃的长剑攻至。风行烈哈哈一笑,头也不回,往前冲去,乍看似是要对紫纱妃痛下杀手。黄纱妃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全力向风行烈追击过去,岂知风行烈前扑的身形忽变成后退,枪尾由胁下穿出,与黄纱妃的长剑绞击在一起。黄纱妃惨叫一声,长剑脱手,风行烈后脚一伸,撑在她小腹处。黄纱妃喷出一口鲜血,抛跌开去,这还是风行烈的脚踢偏了点,否则保证她立毙当场。风行烈哪敢迟疑,全速往长廊另一端掠去,肩膀的剑伤亦无暇理会。

刚转入天井,立时大叫不妙。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名大汉,或受剑伤、或被掌击脚踢,都是一招致命。兵刃声从偏厅另一边的后园传来。风行烈冲进厅内,只见窗户桌椅全成碎片,地上又伏了十多条尸身,可知战况之烈。他由破开了的后门掠入园里,只见莫伯仰尸地上,双目睁而不闭,胸前陷了下去。风行烈一阵恻然,这老人家终不能完成踏足故国的梦想。园外尸横遍野,看来那三十六名高手,眼前应所余无几。

风行烈压下心中悲愤,凝起全身功力,掠过一片柳林,往打斗和惨叫声传来处奔去。刚出柳林,入目的情景令他睚眦欲裂。年怜丹的寒铁重剑,刚劈飞了仅余的两名高手,向谷姿仙、谷倩莲、白素香和玲珑四女逼去。四女都是钗横鬓乱,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均受了不轻的震伤。风行烈狂喝一声,踏在尸体间的空地,全力一枪往年怜丹修长洒脱的背部刺去。

年怜丹心中暗凛,想不到风行烈能如此快速从两位花妃处脱身出来。他本意是生擒谷姿仙,带往秘处加以**辱,此时当机立断,倏地冲前,硬挨了谷倩莲一下炼子剑和玲珑攻来的一掌,抢到谷姿仙身前,全力一剑劈在谷姿仙的长剑上。谷倩莲的链子剑眼看可透肩而入,哪知年怜丹身体生出反震之力,只能划出一道浅血痕。玲珑更是不济,一掌拍在对方肩侧处,竟给对方肩胛一缩一耸,反震得跌飞开去。

谷姿仙给他的寒铁重剑劈在剑上,虎**烈,长剑当啷坠地。年怜丹飞起一脚,朝她小腹踢去,誓要辣手摧花。这时风行烈的丈二红枪仍在丈许开外。谷倩莲则到了年怜丹后方三步许处,不及回势。只剩下白素香在谷姿仙左侧处,可是她长剑早被年怜丹砸飞,欲以空掌空脚为谷姿仙化解这一脚,真似异想天开。谷姿仙的姿势仍未从刚才那一击恢复过来,眼看命毙当场。白素香一声尖叫,插入年怜丹和谷姿仙之间。“砰!”年怜丹那一脚踢在白素香小腹处,白素香七孔鲜血喷出,倒入谷姿仙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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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喊,枪势在悲愤中倏地攀上前所未有的巅峰,往年怜丹击去。年怜丹临危不乱,一足拄地,另一足屈起一旋,回过身来,寒铁剑似拙实巧,劈在枪头处。“轰!”劲气交击声响彻全场,风行烈踉跄往后倒退。年怜丹虽不退半步,但亦不好过,脸色转作煞白,体内气血翻腾,知道被风行烈这挟着无限悲愤而发的一枪,引起了内伤,哪敢久留,暗咒一声,冲天而起,越墙而去。风行烈追到墙头时,他早消失在街外的人潮里。

背后哭声传来。谷倩莲悲呼道:“香姊!你死得好惨。”风行烈手足冰冷,眼中射出狂烈的仇恨。

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围墙外隐约传来行人车马过路的声音,分外对比出室内的宁谧。寒碧翠娇躯**,伏在**,尽显背部优美起伏的线条,幼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戚长征侧挨在旁,手枕**,托着头,另一手爱怜地摩挲着这刚把身体交给了他的美女诱人的香背,回味刚才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恋和热情。寒碧翠下颔枕在交叠起来的玉臂上,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俏脸盈溢着云雨后的满足和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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