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宝现在很慌,人生中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竟然如此之近。
此时他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庭院中,关进一间落满灰尘结满蜘蛛网的柴房当中,嘴里还被塞进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抹布,味道很怪,像是一块反反复复用了无数遍...的尿戒子。
“等等...这他妈该不会真的是尿戒子吧!!”
来不及品尝尿戒子的味道了,徐天宝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活下去!像狗一样活下去!!”
对于徐天宝这样从小就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情了。毕竟只有活下去,他才能继续嚣张跋扈,泡妞赌石,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人生。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将如此“朴实无华”的生活下去,尝尽人世间的酸...甜甜甜。
但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的最大难关。
“我特么好像要死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自觉,来自于徐天宝无意间听到的一场对话。
对话的双方应当是此前与他一同赌石的公子跟长工,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两人的身份竟然完成了一次对调,好像长工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臭...老大,这小子身份非同小可,一旦事情被捅出去了咱们可就完了,要不直接弄死他得了!”
“你特么是不是傻,弄死他我们上哪去弄赎金,脑子呢?”
“反正太守也不知道他儿子是死是活,咱们只要糊弄过去就行,这小子跟石坊那么多人都已经看到咱们的脸了,要是放他回去迟早是个祸患。不如弄死了了事,到时候咱们拿了灵石立刻就远走高飞,岂不美哉?”
“嗯,你所言倒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还是要争取利益最大化,待我先去探探这小子的口风再做决定!”
外面的讨论声让徐天宝如坠冰窟,他很清楚长工跟公子为什么没有半点避讳自己的意思,直接贴脸商议要不要做掉自己,很明显这是有恃无恐啊!
“吾命休矣!!”
感受到小命随时都可能遭遇威胁的徐天宝开始挣扎起来,求生欲望在此刻全面爆发,但奈何再大的求生欲望也斗不过肩胛骨上的锁魂链,手臂上的捆仙锁,双脚上的夺命铐。
一看这装备徐天宝就明白。
“这是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一时间,徐大少更加绝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默默流淌,他好狠自己为什么就管不住这双手,为什么非要跟人家赌,不赌的话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等老子脱困了,这辈子都不赌了!最多一个月赌一次,或者半个月,或者十天,要不三天?”
赌狗不值得信任。
“吱呀——”
就在徐天宝努力跟自己的内心做斗争之际,老旧的房门被推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一身短褂的少年长工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抱歉了徐公子,我们的待客之道可不比太守府,不过诚意还是有的,这一点想必徐公子已经早有体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