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寒噗嗤一声笑了，目光温柔仿佛看着不懂事的孩子：“我记得你胆子那么的小最怕死，怎么现在连死都不怕了呢？”
吕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迷之微笑：“早死晚死都是死，躲都躲不掉，害怕什么？吕成义不都让你们给处置了吗？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我最后一顿晚饭了吧，该轮到我了！”
素净寒端端庄庄喝了一口酒道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显得素净寒特别温柔：“是啊，最后一顿饭了，可惜这酒不是我在空月山偷偷酿的桃花醉，鸡不是苏陈记的烧鸡，肉不是驴肉是猪肉，没有我在高句丽带来的腌菜，不知道这顿饭，你还吃不吃的下去？”
吕君豪迈的喝了一杯酒：“吃的下去，不在空月山喝桃花醉的这些年，这酒我也喝了。”
素净寒打趣的话里有话：“用着沾满血腥味的手去喝酒，你还喝的下去？”
吕君喝了一口酒一脸无所谓：“没关系，我净手。”
素净寒似笑非笑问道：“洗的干净？”
吕君没有回答，是因为心虚也没有回答。
素净寒含着眼泪质问吕君道：“曾经抵抗苻氏的时候，同生死共患难，你家医师修士保护我，我家修士分给你家修士食物，可是却没把我们变成朋友，反而变做了敌人，吕君啊，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吕君狂笑道：“哈哈……你说朋友……只有利益永恒，哪有永远的朋友？哈哈哈……你说同生死共患难……我问你结业考试的时候你在哪？你在我最讨厌的白温雅身边保护他，看着他把我赶出场地……一句话没说，你在云溪镇的时候，只去帮了齐溪，哪里去帮我，反而责怪我没有用。”
吕君说完这些素净寒也笑了。
素净寒不语只是撕了鸡翅啃了起来。
吕君又喝了一口酒，拽下了一只鸡腿大口撕了一块肉一边咀嚼着一边道：“其实我很羡慕你，从小被长辈包围着，他们所有人都顾及着你的感受，没有血缘胜似亲人，互相友爱，我家老头呢？只想着吕氏的一代千秋梦，天天吆五喝六，根本就没管过我内心，随便指使我和我和大哥去哪里杀人放火，我就去哪里。”
素净寒放下鸡翅道：“你可以不去啊，路是你自己走的，结局是你自己订的，你谁也怪不得，结业考试也是，今天的一切也是，你谁也怪不了，恨不了。”